這話什麼意思?
“……景元是世子培養出來的人,當然不能和世子相比。”
溫竹盡可能給出了穩妥答案。
顯然,這答案並未讓沈讓滿意。
“那你覺得後院那個女孩會不會喜歡景元?”
他說話時,手裡動作沒停,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花香。
“我不……”溫竹的話音開始帶點哽咽。
“你是知道的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溫竹只盼著事情可以快一點結束。
“不會——啊!”
她如願以償。後來,她是怎樣回房間的都已經記不清了。
第二天。
在房間裡睜開眼,她感覺全身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了無數遍,連動根手指頭都覺得格外吃力。
幸好溫竹沒有再給她添堵,所以她一直躺到中午才起來。
吉祥送飯進來的時候,並沒有馬上離開:“謝謝你幫忙掩護我。”
昨天溫蟬回來得太突然了,好在溫竹事先讓豆蔻通風報信,讓她趕得及回家,而且還多虧溫竹出手相助,她才沒被人抓個正著。
溫竹擺了擺手說:“就是讓你回個家而已,不用記在心上。”
如果吉祥真的暴露了,萬一換個不好相處的人伺候,反而會麻煩更多。
雖然吉祥嘴上沒有再說什麼,但心裡卻深深記住了這份人情。
後來見到了母親,老人的身體好多了,見到女兒回來高興得不行。
很長一段時間以來,她都沒有見過母親這麼開懷的樣子。
一切都得感謝溫竹的幫助。
這時,陳宗文和段懷川經過幾天的奔波,終於來到了潤州城。
秋季科舉就在這兒舉行。
兩人找了個不起眼的客棧住下,看到段懷川還埋頭苦讀,陳宗文嘆了口氣,走上前拿走了他的書:“現在這個時代,單靠學問已經不是那麼管用了。”
段懷川滿臉疑惑:“老師,您意思是?”
陳宗文自顧自倒了杯酒,喝完後說道:“科舉作弊你也是知道的吧?盡管你有真才實學,但家庭背景決定了很多事情,透過科舉這條路對你來說並不容易。”
很多時候,只有能力是不夠的。
這身份往往決定許多事。
段懷川咬咬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