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玉接過荷包,輕輕掂了掂,心情沉重起來。這荷包實在太輕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紅玉點點頭。
隨後她轉身就離開,沒有看見身後劉婆子已經淚流滿面。
紅玉拿著荷包回到後房,把劉婆子的話告訴了溫竹,又遞上了荷包。
“劉婆子說,這些是她存了好幾年的錢,但奴婢掂了一下,份量不對。”
溫竹開啟荷包,只見裡面除了二十兩銀票外,剩下的都是零散的銀錢和銅板。
算下來就才半兩銀子。二人相視一眼。
溫竹不知道,但紅玉清楚得很,劉婆子之前在雲夫人的院子幹的是重活兒,但她畢竟是多年的老人,做事麻利。
其他像劉婆子這種的下人,每個月也能領到半兩銀子。
可為什麼劉婆子攢了好幾年才湊夠半兩銀子?
其中肯定有問題,但溫竹現在不想多想,她撕了截宣紙,列一份清單,上面寫滿了明天要買的物品。
紅玉也在旁邊湊過來看。
雖然她看不太明白寫的是什麼字,但湊個熱鬧也不錯。
這頭主僕兩人正在商量明天外出的事兒,那邊傅昱總算從翰林院回家了。
“世子,侯爺給了一份名單,讓您按照上面的人去結交嗎,您咋不去?”
傅昱瞥了墨一一眼:“咱們的想法不同,聊不到一塊去。”
墨一咧了咧嘴:“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,只要他們能幫到您就行了吧,哪有這麼多講究啊?”
在他眼裡,世界上只有一種路,那就是往上爬的路。
傅昱緊閉嘴唇,周圍的氣場更冷了一點。
跟他說這些也沒用,就像是對著牛彈琴。
看到他心情不太好,墨一立刻也不敢再多說了。
兩個人穿過垂花門,正往流雲苑走去,突然墨一覺得身後有點不對勁。
他回頭一看,馬上發現了跟在後面的鬼鬼祟祟的小丫鬟。
那小丫鬟以為自己藏得很好,實際半截裙子露在外面,想忽視都不行。
家裡雖然老太太不管事,但是那些管家們可不是善茬,家規很嚴,從來沒人敢這樣偷看,這個小丫鬟顯然來自某個院子。
“世子,這可能是夫人院裡的吧。”
墨一提到的時候還是給溫蟬留了些顏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