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黑來到床邊,輕輕躺在傅昱身旁。
從這個角度望去,男子的臉龐輪廓清晰,五官剛毅,很是帥氣。
這是她的丈夫……
溫蟬痴痴地伸出手,想描摹一下他臉上的線條。
可是手還沒碰到,男人忽然開口,聲音低沉而冰冷:“夫人剛才幹什麼去了?”
溫蟬嚇了一跳,急忙把手縮了回來。
見傅昱沒有睜眼,她以為是剛才溫竹的動作幅度太大吵醒了他,便解釋道:“夫君剛才太過,弄疼了我。我就去上點藥……”
說著說著,她的聲音細弱蚊蠅,最後害羞得都不敢說話了。
聽了這話,傅昱眉頭微皺,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。
這是幻覺嗎?
為何覺得剛才和他親熱的人,與現在的不是同個人?
於是傅昱睜開眼看向身邊的女人。
眼睛已經習慣黑暗,看東西不再有障礙。
看見女子眼中充滿柔情,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。
沒錯,這確實是他剛剛的妻子。
但不知為何,傅昱心裡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。
沒有證據,他也只能告訴自己多慮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後,傅昱再次閉上眼說道:“是我太沖動才傷到夫人,還請原諒。”
溫蟬連忙安慰:“不怪你,我不怪你的。”
聽到這兒,想到自己之前的失控,傅昱感到幾分愧疚,聲音也溫柔了許多:“早些休息吧,明天還要去拜見母親呢。”
聽他說完,溫蟬心裡暖洋洋的,低聲應了一聲“好”,便平躺下來。
然而在半夢半醒之間,一種不屬自己的香味悄然襲來,讓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波動起來。
想到丈夫剛才與其他女人如此親密,甚至那溫柔的話語可能都是為了另一外個女人,溫蟬頓時委屈與嫉妒交,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另一頭,溫竹艱難地走回房間,剛把門關上就沒忍住輕叫一聲,扶著自己的腰。
對於第一次經歷這事的身子來說,實在是難以承受。
現在她是腰痠背痛,感覺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一樣。
溫竹輕輕搖晃著身子,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窗臺上放的木雕小兔。
那是她從老家帶來的寶貝,應該是紅玉幫忙整理行李時放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