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蟬死死盯著離開的身影,眼神中充滿了敵意,好像要用目光刺穿溫竹一樣。
察覺到背後的眼神,溫竹微微低頭笑了起來。
姐姐呀姐姐,這一輩子咱們換一換位置好了。
這條路從這個小門通向婚床,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,即便過了多年也能閉著眼走完。
如同往常那樣,溫竹熄滅了房間裡所有蠟燭,只留下入口處那一盞微弱的燈火,並放下了床幔。
房間很大,門口僅存的一絲光亮勉強照亮腳下幾步路,在這樣昏暗的情況下,再加上自己藏在幔帳後方,傅昱無論如何也看不見她的真容。
室內寂靜無聲,等到溫竹快要入睡時,終於有人開啟了房門並走進了房間,逐漸靠近著床邊。
關於即將成為自己新娘子的人,傅昱自然是有所聽聞。
據說溫家非常寵溺這個女兒,看看今天送親時那個浩大的排場就知道這一點絕對不是空xue來風……
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長大的,自然有些任性的性子。
今天看她的一言一行,確實跟預料中差不多。
但現在見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,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般,傅昱一時間竟有些發懵。
既然是娶進門做了妻子,他自然會承擔起做丈夫的責任,絕不會讓她受委屈。
傅昱走到床邊站住,微微垂首,打量著這位新婦。
房間裡的蠟燭光線太暗,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。
忽然一股清淡的香氣鑽進鼻孔,傅昱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。
“夫君,”女子輕柔的喚道,“我……幫你寬衣,好嗎?”
“好。”
聽到他的同意,溫竹起身,動作溫柔而仔細地幫他寬衣解帶。
這股謹慎的態度,與剛才截然不同,倒是讓傅昱皺了皺眉。
但他很快理解了,畢竟是初為人婦,在這種場合下感到緊張也是情理之中。
因此,傅昱想覺得自己應該主動一些。
可問題是,他自己也不清楚具體該怎麼做。
這麼多年來連最基本的那套知識都沒有接觸過。
正當傅昱思考接下來該怎樣行動時,身旁的女人卻先有了動靜。
她輕輕抬起雙臂環繞在他的頸項間,踮起腳尖,小心地親吻了他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