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打算為自己找個好歸宿,那自然得四處打通關節。
沒錢怎麼行呢?
還有養父母,含辛茹苦把她養大,自己也應該回報些什麼。
況且溫家連一天也沒撫養過她,就想讓她當棋子,憑什麼?
更別提,這床上的事情也不是躺著享福這麼簡單,還得出力幹活呢。
因此,要錢是必須的。
聽完這話,溫夫人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:“張嬤嬤,去拿一百兩來。”
溫夫人的孃家姓蘇,是商賈之家,家底豐厚。
自從嫁入工部侍郎府後,溫夫人沒少幫襯蘇家,因此每年蘇家都會送上無數金銀。
這一百兩對她來說,根本不值一提。
張嬤嬤領命離去,不一會兒便帶著銀票回來了,交給了溫竹。
然而,溫竹的目的遠不止這一百兩銀票。
她先是握緊手裡的銀票,然後抬頭看向溫夫人,臉上露出一副恰到好處的失望:“看來在娘心裡,我和姐姐果然不一樣……”
“也對,姐姐從小就在娘身邊長大,而我……我真的沒法跟姐姐比……”
她的樣子顯得格外失落,眼淚都快掉下來了,看得溫夫人一時不知所措。
旁邊的張嬤嬤先一步反應過來,低聲說:“夫人,您之前給大小姐的是令牌,被她知道了?”
聽此一言,溫夫人才恍然大悟。
她的眼神忽然變得複雜。
剛回家就直接要錢,女兒這般俗氣確實讓她有些失望。
不過她的樣子實在太可憐,溫夫人還要靠她辦事,便笑著安慰道:“你真是想多了,這些銀子就是給你平時零花用的。”
說話間,溫夫人從腰上取下一個精巧的小令牌:“既然你姐姐有了這個,你也得有才行,拿著吧!”
溫竹聽話地走上前去。
溫夫人笑著把令牌遞給她:“有了這東西,你就隨時能調動娘在鎮元錢莊的錢財,不過每個月最多隻能用三千兩,你可要注意點。”
聽著這些話,溫竹只覺得好笑。
每月能用三千兩,先前卻只想用一百兩打發她……
在溫夫人心裡,自己真的像一個乞丐嗎?
不過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,溫竹也不再計較這些,裝作乖巧地點了點頭,按溫夫人的意願轉身離開。
望著溫竹與溫蟬相似的身影,溫夫人微微鬆了一口氣。
連自己這個當母親的都無法分辨差別,那個安國侯世子就更不可能發現了。
只要今後小心一些,這件事肯定萬無一失。
現在只希望溫竹能生下一個男孩,為家裡立功。
前廳隔壁房間裡,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表情冰冷,一雙冷冽的眼睛直盯著離開的人影。
還真是會趁機得寸進尺啊。
“小姐,您別生氣了。反正只是一個鄉下來的泥腿子,能為您生孩子也是她的榮幸。”
侍女珍珠看到主子的臉色不佳,連忙勸慰。
“若非是我得了怪病,怎能輪到她?等她生了孩子,我會有一千種辦法弄死她。”
溫蟬冷漠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,高傲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