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宿跟著墨寒詔姍姍來遲,眼看墨寒詔帶著即將臨盆的皇後娘娘離開,頓時扛起指揮大軍的重任。
如今這京郊大營的援兵也到了,由慕容楓親自指揮,兩撥人馬加起來,其優勢在面對大金的時候是壓倒式的。
沒過多久,便將大金的人馬給逼退了。
但即使如此,還需要清掃戰場,安撫民眾,清點傷病,後續由一大堆的事情。
沈宿和慕容楓,還有趙子嶽等人一時半會還抽不開身。
與此同時,東梁皇宮內,穩婆和太醫們自長樂宮內進進出出。
“呃啊!”
那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的時候,連帶站在雲暮璟床榻邊的墨寒詔,整個人面色也比躺在那生孩子的雲暮璟好不了多少。
“張太醫!”墨寒詔握著雲暮璟的一隻手,他瞧著雲暮璟這樣子,身子也在止不住地顫抖,怒斥道,“皇後生大皇子是頭胎,尚且不用這麼久。”
“為何這胎遲遲不下來?”
張太醫現在也滿頭大汗,一邊忙著給雲暮璟配藥,一邊道,“回皇上的話,皇後娘娘在産前為守著大軍,已動胎氣。”
“如今的情況並不好,故而...費事些。”
情況不好...墨寒詔本就有些六神無主的,聽見這話,更是險些眼前一黑。
他眼尾彌漫上一抹殷紅,朝張太醫低低道,“孤告訴你,就算不要孩子,也得給孤保住皇後的命。”
“皇後但凡出一點差池,你們的腦袋就別想...嘶。”
還沒等墨寒詔話音落下,他的掌心就被雲暮璟篤的掐住。
“墨寒詔!”雲暮璟疼的抽氣,也是一張小臉血色全無,但還是忍著痛苦,虛弱萬分道,“你...你敢...唔...啊!”
莫說是他已是宣景帝,就是他自出生以來,都鮮少有人敢喊他的全名。
然而,墨寒詔哪裡捨得跟雲暮璟計較這些,他紅著眼道,“孤錯了,錯了。”
“璟兒,你之後想怎麼跟孤生氣都行,現在什麼都別講。”
雲暮璟目光掃過墨寒詔,嘴裡不自覺地溢位強烈的痛呼聲,就算墨寒詔不勸她,她也實在講不出來了。
甚至...雲暮璟都能隱隱感覺到自己最後的力氣都在被一點點抽走,連意識也在慢慢模糊。
“血,好多血!”
接生的穩婆忽然臉色泛白的喊叫一聲,然後下意識跌落在地上。
張太醫怒斥道,“慌慌張張的什麼?給我穩住!不就一點血嗎?沒見過?”
張太醫雖這麼說著,但看著那逐漸暈染開來,一發不可收拾的血,也是面色大變,急匆匆地上前給雲暮璟施針。
“璟兒!”墨寒詔察覺到雲暮璟陷入昏迷,整個人嗓音都在發顫,“你別睡,給孤醒醒!”
然而,雲暮璟卻是沒能回應他。
就在整個人長樂宮內一片混亂的時候,一根柺杖慢慢點進長樂宮中,一名渾身皺紋宛若枯骨般的老人就這麼入到長樂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