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?”德公公正端著一盆水從長樂宮內出來,一眼就瞧見墨寒詔,忍不住一怔。
墨寒詔暗中命竹業帶天牢死囚入夕顏殿的事情,德公公並不知道。
以至於他在這瞧見墨寒詔,著實震驚。
他分明記得從前皇上跟皇後娘娘行房事...沒這麼快的。
“皇後怎麼樣了?”墨寒詔抿唇問道。
“太醫說...”德公公猶豫片刻,抬眸小心翼翼打量墨寒詔兩眼,這才繼續道,“皇後娘娘這是心氣鬱結動的胎氣,眼下雖已服了藥,暫時控制住了。”
“可皇後娘娘若是再這樣下去,恐怕...恐怕腹中孩子不保。”
此言一出,墨寒詔清俊的容顏篤然沉下,寒意凜冽道,“皇後這胎前時雖有些不穩,可幾個月的將養下來,早就養好了。”
“怎會這麼輕易,就胎兒不保?”
德公公深深嘆口氣,朝墨寒詔道,“皇上不妨進去瞧上一眼,或許便能知道,奴才所言並非假話。”
墨寒詔面色一僵,墨眸掃向長樂宮敞開的宮門。
今夜這種情況,長樂宮的燭火到現在還亮的通明。
他透著那縷光望過去,隱約能瞧見那瘦弱纖細的影子躺在床榻上,正止不住地顫抖著。
墨寒詔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,有種劇烈的疼痛。
他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,最後還是上前,走進長樂宮內。
離的近了,墨寒詔能隱約聽見雲暮璟壓抑不住的低低哭泣聲。
“皇後娘娘。”張太醫無奈道,“您可不能再哭了,對腹中孩子不好啊。”
雲暮璟深吸一口氣,似是想忍,可又實在控制不住,只能咬著唇角,不停顫慄。
許久,她才強扯出一抹笑容道,“今晚上有勞幾位太醫,該注意的事情,本宮都記得了。”
“天色不早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可...”張太醫看著雲暮璟,彷彿還有幾分欲言又止。
“張太醫。”雨寧連忙道,“這心病還需要心藥醫,讓娘娘靜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