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晉安像是終於剋制不住心頭的怒火,提著手中的劍就掠向墨寒詔,朝身後低吼道,“都給本王殺進去!”
“今日,勢必取他性命!皇位,本王要定了。”
墨晉安就不信,沒有墨寒詔,他就找不到傳國玉璽的下落!
墨晉安那一批人馬得到命令,全部都跟在墨晉安身後匆匆沖過去。
墨晉安的劍先一步來到墨寒詔跟前,被竹業擋下。
下一秒,墨寒詔唇角勾勒起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。
墨晉安在對上墨寒詔那抹笑的時候,只覺得心頭篤然一顫,有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來。
墨寒詔忽的從地上站起身,掌心凝聚內力,趁著墨晉安跟竹業對招的間隙,一掌擊向墨晉安。
墨晉安一怔,隨即冷笑一聲,抬手迎上墨寒詔這一掌。
那一剎那,他猛的口吐鮮血,腳步‘蹭蹭蹭’倒退好幾步。
“怎麼可能?!”
墨晉安捂住灼燒感極其強烈的胸口,瞳孔驟然收縮兩下,看向墨寒詔,震驚道,“你沒中毒?”
而且這內力之雄厚,絲毫沒有半點重傷的跡象。
“這...這不可能!”墨晉安心頭篤然一沉,至少此時此刻還滿是撼然。
他分明那日是親耳聽見朝臣跟人談話,說墨寒詔重傷的。
而且雲暮璟也曾經確切的告訴過他,墨寒詔受人刺殺,重傷未愈!
難道...
墨寒詔嗤嗤然道,“孤的愛妃,自然是孤的人,你覺得,她當真會主動來投靠你?”
就在墨寒詔話音剛落的時候,一道纖細窈窕的影子從床粱背後繞出來。
雲暮璟一襲淺藍色繡金絲梔子花的衣裙,扶著有些發酸的腰肢,緩緩上前,來到墨寒詔身邊。
她水汪汪的眼睛輕輕一眨,看著面前滿是狼狽之色的墨晉安,溫柔又無辜地笑笑,“晉王殿下,你為何...這般落魄了?”
“柔貴妃?!”
墨晉安目視她那凸起的肚子,面色霎時變的慘白起來,“你...你根本就沒服下落胎藥?!”
“瞧晉王說的。”雲暮璟有些害怕的樣子,“本宮腹中可是本宮和皇上的親生孩子,怎能服落胎藥呢?”
“本宮就算再狠心,也捨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,是不是?”
“你...”
墨晉安身子篤然一僵,先看看雲暮璟,再看看墨寒詔,眼底充斥恨意道,“從頭到尾,都是你們做的戲!”
打從一開始,那他聽見朝臣談及墨寒詔重傷之事的時候,就已經被設了局。
再到之後,墨寒詔跟雲暮璟反目成仇,然後轉而來投靠的他。
一切的一切,全部都是他們的陰謀詭計!
“噗!”
墨晉安怒到極點,又一口鮮血噴出,就在他打算奮起反抗的時候,東洲刺史帶著一批人將他團團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