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業先是一愣,隨即餘光掃過東洲刺史,頓時什麼都明白過來了,瞬間沉下臉。
他還納悶晉王是如何能輕易帶人進到刺史府的呢!原來竟然出了個內奸!
“都是你這個逆賊幹的好事!”竹業一陣怒火上湧,握著劍的掌心不停收緊,大有沖上去一劍砍了他的意味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眼神試探般地望向墨寒詔。
墨寒詔整個人也宛若沉溺在陰暗中,他用內力強行將毒壓下,只是他原本就‘重傷’。
運轉內力之時,臉色也愈發慘白起來。
“竹業,先將他拿下。”墨寒詔沉沉道,“留著活口,或許之後還有用。”
竹業輕輕點頭,身子輕輕掠間,宛若鬼魅一般沖向東洲刺史。
東洲刺史也多少懂點武功,從腰身中抽出一把匕首,抵住竹業的劍。
只是他武功自然不敵竹業,被他擊打的連連後退。
不過數十招,東洲刺史就敗下陣來,手中的匕首‘砰——’地一聲被竹業打落。
他整個腳步踉蹌一下,往地上栽倒,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劍抵住他的脖頸。
竹業眯眯眼,就在他俯身打算扣住東洲刺史的手臂,將他押到墨寒詔跟前的時候,不遠處,忽然一枚暗器打來。
重重打歪了竹業的劍。
東洲刺史就趁著這個機會,立刻重新拾起地上的匕首刺向竹業。
“拿命來!”
竹業為了躲避那名匕首,後撤兩步。
東洲刺史頓時爬起身,匆匆逃向房間外,與那一抹絳紫色衣衫領頭人影彙合。
“晉王殿下!”東洲刺史感激笑道,“多謝晉王相救!”
墨晉安餘光斜睨向東洲刺史,悠悠道,“你為本王出生入死,應該的。”
東洲刺史既有從龍之功,那便是跟他在一條船上的螞蚱。
將來他登上皇位,少不得還要東洲刺史相助,若是在這裡就折了東洲刺史,豈非可惜?
墨晉安說著,領著一批侍衛繼續往前,直到隔著敞開的房門跟墨寒詔四目相望。
他那妖孽俊美的面容上才不由得露出一抹戲虐的微笑,“墨寒詔,驚喜嗎?”
“本王等待這一日,可是等的很久了。”
墨寒詔盯著墨晉安,清俊的面容上略微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。
不,不可能,他特意將微服出巡的日子往後延了一日。
而且除沈宿以外,無人知曉他這次微服出巡的去處,為何墨晉安會提前埋伏在此?還跟東洲刺史達成合作?
“很意外?”墨晉安瞧著墨寒詔的表情,似乎對他這幅模樣很是滿意。
他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,悠悠道,“這還得多虧你那位柔貴妃,替本王打探到不少訊息呢。”
柔貴妃?聽到這幾個字,墨寒詔整個人篤然震了震,死死地看向墨晉安,嗓音帶著顫抖,“你...你說什麼?”
縱然他痛恨雲暮璟如此殘忍,因著那一點小事就殺害他的孩子,跟他反目成仇。
但他心中,對雲暮璟還是殘留著這麼一絲情誼。
知曉雲暮璟竟然叛變反去幫墨晉安,墨寒詔只覺得胸口如同針紮,清俊的容顏浮現痛苦。
“怎麼?不信嗎?”墨晉安嗤笑道,“不信的話,本王倒是可以留你一口氣,等你的柔貴妃成為本王的女人後,讓她親手送你上路。”
“哦對了,墨寒詔,你還不知道吧。”墨晉安挑眉道,“你的柔貴妃,之所以這麼著急服下落胎藥落掉你的孩子,是她...為了奪去本王的信任。”
“她利用你的孩子,對本王表明衷心,來到本王身邊。”
“今日本王能辦成這樁大事,你的柔貴妃可是功不可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