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張清文等人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深意,然後行禮答應一聲,便齊齊出房門。
一直到外頭,張清文看了張清雅一眼。
張清雅頓時會意,很快就到刺史府的小廚房內,命府內廚子做了一盤糕點,然後在裡頭撒了些藥粉。
她端著手中的糕點重新回到院落,這次她以灑掃婢女的身份入院落,倒是沒有人再攔著她。
張清雅朝張清文等人投去一個視線,眸光幽深,拿著手中的託盤上前,敲響緊閉的房門。
“皇上,貴人,午時過後幾個時辰最容易犯餓。”張清雅道,“禦史大人特命奴婢給二位送糕點來墊墊肚子。”
隨著張清雅話音落下,裡頭聲音停頓片刻,隨即雲暮璟清脆宛若銀鈴般的嗓音響起道,“進來吧。”
方才將刺史府幾位小姐打發走以後,雲暮璟就有些犯困,拉著墨寒詔小憩了一會兒。
畢竟她早就知道刺史府的這幾位小姐為了墨寒詔,定然要用計來害她,但雲暮璟也根本掐不準時間,總不能一直幹等著。
隨著雲暮璟話音剛剛落下,門從外面被推開,張清雅手裡拿著一隻託盤,緩緩入到房中。
當她一眼瞧見窩在皇上懷裡,正睡眼惺忪的女人,恨不得將雲暮璟從床榻上扯下來,自己再鑽進去。
這女人怎敢如此霸佔皇上,簡直可恨!
只是就算心裡再不服氣,面上張清雅卻還不敢表現出來半分,她湊上前,將託盤的糕點放在床頭的桌案上。
哪怕是躺在床榻處,稍稍一伸手,也可以夠得著。
“下去。”
墨寒詔目光掃視間,發現張清雅站在那,一直緊緊盯著她看,一動不動地一副不願意離開的樣子。
他清俊的眉目染上冷意,沉沉道,“孤跟愛妃做些親密的事情,你也要留著看嗎?”
說罷,墨寒詔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道,“孤倒是不知,刺史府竟是這樣教導下人的,如此無禮。”
“看來孤,這是要好好跟刺史談談了。”
聽著墨寒詔這冷如冰窖的話,張清雅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,連忙道,“皇上恕罪,奴婢這就走。”
雲暮璟那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著張清雅倉皇逃走的樣子,彷彿這才後知後覺。
她貝齒輕輕咬住唇角,輕哼道,“刺史家的女兒討厭臣妾,原來是因為皇上。”
“你主動要將她們留在院落內,如今可是後悔了?”墨寒詔手肘撐著頭,低低瞧著懷裡只著裡衣的絕美女子,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。
“這麼多女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孤呢。”
“臣妾才不後悔呢。”雲暮璟瞧著墨寒詔,柔柔道,“皇上人中龍鳳,有女子愛慕是正常。”
“臣妾只恨自己不夠好,似乎在她們眼裡,臣妾並不是配當皇上妻子的女人。”
“她們看不上臣妾,所以才會覺得自己能夠取代臣妾,跑到這院落內跟皇上爭奪臣妾的寵愛。”
“都是...都是臣妾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