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晉安忽然覺得,自己對這麼柔弱又美麗的女子,做的會不會太過分了。
不過墨晉安恍然間想到什麼,神情重新冷下來。
跟墨寒詔爭搶帝王之位,這其中不能有半點差錯。
雲暮璟的存在既至關重要,那麼...今日的試探,便是必要之舉。
合理,也沒必要愧疚。
想到這裡,墨晉安目光掃過方才雲暮璟經過時,裙擺拖曳處留下的血跡,朝外喊道,“來人,將這裡清理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“...”
與此同時,雲暮璟剛到院落之外,剛見到墨寒詔時,身子就故意軟軟栽下去。
“娘娘小心。”
墨寒詔順勢接住雲暮璟,墨眸掃過雲暮璟裙擺一處明顯血跡深淺不一樣的地方,清俊的容顏微不可見地沉了沉。
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,那抹陰沉就消失不見,他攙扶雲暮璟一路到晉王府門口停落的轎子內。
墨寒招墨眸掃過晉王府的牌匾,眼底有光暈輕輕閃爍兩下,這才跟著轎子一道回宮。
一入宮門,墨寒詔就揮手讓轎子停下,半個身子探進轎子裡頭,將雲暮璟從轎子內抱了出來。
“皇上?”
雲暮璟眼睛輕輕一眨,雙手下意識攬住墨寒詔的脖頸,低低道,“這裡雖已是皇宮,但萬一被晉王的人看到可不好。”
“鷹衛守在附近,早已將方圓幾十米都探查過,不會有人。”墨寒詔看著雲暮璟,冷笑道,“再說,你這腿走路,不疼嗎?”
他真是沒想到,他為了雲暮璟不受傷,都用自己的血替她了,雲暮璟還要弄傷自己。
真是...氣死他算了。
雲暮璟微微一怔,隨即摟著墨寒詔的腰身撒嬌,“只是淺淺的口子,臣妾不疼。”
墨寒詔面露嗤然,一邊抱著雲暮璟走向長樂宮,一邊渾身泛著寒意,沒有回答雲暮璟的話。
“皇上抱著臣妾,手不疼?”雲暮璟又挑眉問道,“明明皇上受的傷,比臣妾嚴重的多。”
墨寒詔腳步一頓,緊接著,反而是加快速度。
直到他抱著雲暮璟走進長樂宮裡面,命人合上宮門。
墨寒詔將雲暮璟放到軟榻上坐下,雙臂撐在軟榻兩側的扶手上,將她整個人圈禁住,眯眼道,“孤對你千叮嚀萬囑咐,你將孤的話當耳旁風啊。”
整個東梁,也就璟兒敢這麼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。
雲暮璟目視墨寒詔,倏爾,軟軟道,“臣妾知錯...”
她這認錯的態度如此誠懇,反倒是叫墨寒詔胸腔內積攢的怒火不好發作了。
墨寒詔盯著雲暮璟瞧了半晌,最後微微扶額,深深嘆口氣,探手去掀雲暮璟被裙擺遮蓋住的腿。
那腿上的口子確實不大,現在上頭的血已經凝固住,看上去沒什麼大礙。
“臣妾就說沒大礙吧?”雲暮璟打量墨寒詔微微好轉的面色,低笑道,“臣妾是記得皇上的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