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兒若是看那褚修儀不爽,他就將褚修儀給廢了,或是璟兒自己動手,給褚修儀教訓也無妨。
左右他也不是好捏的柿子,那褚家,得罪便得罪了。
雲暮璟身子微微僵住,有些難以置信地抬眸望向墨寒詔,茫然問道,“皇上...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墨寒詔俯首在雲暮璟額間留下一吻,柔聲道,“孤跟璟兒還有日日夜夜,時間會證明一切,不哭。”
他既說不會給後宮妃嬪機會,便不會再給。
“皇上...”雲暮璟埋進墨寒詔懷裡,那淚水終於止住,露出一抹安心之色。
墨寒詔攬腰將雲暮璟抱起,帶向床榻處。
“皇上這是做什麼?”雲暮璟疑惑問道。
墨寒詔小心翼翼把雲暮璟放在床榻上,然後一掀衣擺,落座在床沿處,修長骨骼分明的指尖摩挲掉雲暮璟面頰處的淚水。
他目視雲暮璟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,清俊的容顏滿是擔憂,“太醫來瞧過,怎麼說?”
“沒有大礙。”雲暮璟眼睛一眨道,“只說要臣妾好好將養,皇上不必擔心。”
今日叫晉王躲過一劫,雲暮璟心不在焉的,那會兒還在想該如何鏟除晉王,好順利登上後位。
故而她先前沐浴,起身的時候沒注意到腳下有水漬,確實是不慎滑了一跤。
不過當時還好雲暮璟反應快,手肘在旁邊櫃子撐了一下,借了些力,摔的不重。
只是她的手被櫃子的邊劃傷,而且起身的時候,小腹還是有點抽痛,這才傳來太醫。
張太醫把過脈以後,說是好在妙春之前的藥不錯,加上雲暮璟腹中胎兒也過了三月,穩定下來。
因此,確實沒有大事,但這安胎藥肯定是要再多喝兩副,而且最近最好躺一躺,別再出問題。
雲暮璟本也是覺得倒黴,倒是沒想到,這一來二去,這事兒竟剛好成為她跟墨寒詔和好的竊機。
還真是富貴險中求。
“是孤的錯,叫璟兒傷懷。”墨寒詔牽起雲暮璟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,嘆氣道,“孤何德何能得你如此相待?”
他現下一想到當年錯愛她人,總是令雲暮璟傷懷,就覺得悔恨和愧疚。
哪怕是如今,墨寒詔發現自己也總是在讓雲暮璟失望。
若非雲暮璟善良,換做其他女子,怕是早就要跑了。
“皇上莫要講這話,對臣妾來說,皇上是天。”雲暮璟看著墨寒詔,小臉泛起一抹羞澀,輕輕道,“沒有皇上,當年臣妾就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。”
“無論如何,臣妾能待在皇上身邊就已經心滿意足。”
墨寒詔心中動容,看著雲暮璟,半晌後,湊上前,吻落在雲暮璟唇瓣上。
那一縷如梔似茉的香味席捲而來時,他眼底深處,還是有一閃而逝的憂色。
而這份擔憂,主要是源於晉王白日裡提及的五國宴。
墨晉安講的不錯,歷來五國宴會,東梁下面的五個小國為了巴結東梁,基本上都會送公主過來和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