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刺殺失敗是其次,露出馬腳被墨寒詔抓住才是主要的。
不知...皇上會如何罰他。
“諸位想必所有耳聞,昨夜孤本是要去長樂宮,途遇刺客。”墨寒詔淡淡道,“這些很明顯是一隊訓練有素的殺手,身手不凡。”
“就算是跟父皇留下的鷹衛顫鬥,最後也不過打成平手。”
據德公公來報,那批殺手身手極其了得,昨夜傷了不少鷹衛。
不光如此,身法還遠勝於宮中大部分暗衛。
有大半的殺手全部都逃走,趁著夜色,翻牆離宮,再沒找到蹤跡。
“可見有人早有準備,想要刺殺君王。”
“此乃大罪,合該株連九族!”墨寒詔聲音微微一沉,餘光斜睨向站在宣政殿中央的靖安侯,意有所指道。
“不知道靖安侯,覺得孤這麼說,對嗎?”
靖安侯篤然一顫,這朝中如此多的人,皇上誰都不問,偏偏單獨點他。
事實證明,對昨晚上的事情,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。
想到這裡,靖安侯整個人更亂了,但他也懂,現在唯有咬下牙死不承認,還能有機會。
要是認罪,別說他,就是整個靖安侯府都討不了好處。
“回皇上,臣認為,定要徹查兇手。”靖安侯立刻抱拳道,“皇上遇刺是大事,加上兇手實在膽大,竟敢在皇宮行兇,簡直是罪無可恕!”
“是嗎?”墨寒詔唇角勾起一抹戲虐的弧度,冷冷地揮手跟德公公示意。
德公公點點頭,很快就拉著嗓子喊道,“把人帶上來!”
隨著德公公話音落下,一名穿著囚服的人,就被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押著,帶上殿中。
看到那人,還沒等墨寒詔逼問,靖安侯就‘噗通’一聲跪地。
那是他的義子,也習武,刺殺皇上的事情非同小可。
靖安侯交給其他人辦唯恐不放心,於是就把此事交給義子,由義子領頭刺殺。
沒想到...竟被皇上抓住活口。
而且靖安侯對這義子十分器重,時常帶著義子面見各位朝臣,大部分人對靖安侯的這位義子都不陌生。
“靖安侯,你的義子已經招了。”墨寒詔眸色淡淡掃過靖安侯,漠然道,“你還有什麼話講?”
“皇上恕罪!”靖安侯磕頭認錯道,“臣都是鬼迷心竅,才會想著刺殺皇上,給故去的女兒報仇,做了大錯事。”
此言一出,宣政殿中其他朝臣全部都是唏噓一片,似乎是沒想到,靖安侯竟然有膽子害皇上!
“孤不信憑你一個小小的臣子,有底氣來刺殺孤。”墨寒詔眯眯眼問道,“孤給你機會,告訴孤,你背後指使之人是誰?”
“若是答案讓孤滿意,孤可以考慮給你活命的機會。”
靖安侯猛的望向墨寒詔,眼底有激動。
但他張張嘴剛想開口,忽然嗓子眼一陣苦水上湧,開始口吐白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