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
“有...有人。”
那一剎那,雲暮璟回過神,宛若觸電般地推開墨寒詔,一縷殷紅順著脖頸一直紅透了整張臉,瞬間低下頭。
德公公有些尷尬在不遠處喊道,“那個...奴才不是打擾皇上和淑妃娘娘,大理寺卿沈大人約了皇上您談事。”
“眼下時辰快到了,皇上再不去的話...”
還沒等德公公話講完,墨寒詔略帶火氣的目光就掃了過去,冷冷道,“滾。”
“奴才這就滾!”
德公公說完,一下就鑽進不遠處的草叢,消失不見。
氣憤有一瞬間的凝滯。
“那個,皇上有急事的話,先去吧。”雲暮璟一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,紅著臉囁嚅道,“臣妾先回宮了。”
雲暮璟剛抬步要走,手臂就被墨寒詔一把拽住。
她眼睛一眨,望向墨寒詔,只見他突然湊到她耳畔,勾唇間頗有幾分曖昧,“晚上等孤。”
雲暮璟沒答話,絕美小臉快滴出血似的,扯回手臂,滿是嬌羞地跑走了。
墨寒詔一直目視雲暮璟的背影徹底消失,面上的笑意才收起,邁開步履。
“德公公,去禦書房。”
草叢中的德公公聞言,連忙招呼先前被支到一旁的宮人們跟上墨寒詔的腳步。
禦書房內,沈宿早就在那等候著。
見墨寒詔來,他連忙抱拳躬身道,“臣參見皇上。”
“免禮。”
墨寒詔擺擺手,一路到桌案前落座,眼神示意德公公。
德公公會意,連忙給沈宿也搬了個椅子,“沈大人,請坐。”
“多謝。”沈宿輕輕頷首。
“查到究竟是何人買通南陽侯的下屬了沒有?”墨寒詔淡淡問道。
之前墨寒詔在引南陽侯和丞相相鬥前,故意露出了一道破綻。
當日趙柔嘉被害時,南陽侯自知自己並未幫鄧若蘭,而以鄧若蘭自己的本事,更沒辦法在宮中害趙柔嘉。
所以,趙柔嘉斷臂,跟他們南陽侯府沒關系。
南陽侯也不是傻子,很清楚自己一旦跟丞相鬥起來,那就是兩敗俱傷,如果是莫須有的罪名,他自然不會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