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妾沒事。”雲暮璟撐著快閉上的眼睛,柔柔地道,“孩子雖鬧,但妾還撐得住。”
“都這樣了,還沒事?”墨寒詔抿唇地道。
雲暮璟扯扯嘴角,溫聲道,“殿下別總是這般表情,妾不想看見殿下煩憂的樣子,殿下...還是笑起來好看。”
墨寒詔望向雲暮璟,墨眸滿是憐惜,“你這樣,孤如何能笑得出來?”
雲暮璟眼睛輕輕一眨,歉意地道,“妾讓殿下擔心了。”
“傻璟兒,論對錯,責任倒是在孤了。”墨寒詔嘆氣道。
雲暮璟張張嘴,想開口,又實在沒力氣,只能窩在墨寒詔懷裡縮著身子。
那嬌柔楚楚可憐的樣子,讓墨寒詔止不住緊了緊搭在雲暮璟腰身處的手。
就在墨寒詔心頭一片混亂的時候,忽然一名宮女匆匆跑進來通報。
“太子殿下,側妃娘娘!”宮女激動地道,“李詔訓來了,她說或許有辦法治側妃娘娘的害喜之症。”
此言一出,墨寒詔墨眸中瞬間溢位一絲神采,縱然他也不知李昭訓的辦法有沒有用。
但至少,有希望也比沒希望來得好!
“快!喊李昭訓進來。”墨寒詔立刻道。
“是。”
宮女急忙答應一聲,然後急忙跑出去。
不多時,李幽憐帶著一名自己宮裡的宮女進來,那名宮女端著一隻託盤裡頭不知放的是什麼,蓋著一層布。
“妾見過殿下,璟側妃。”
李幽憐目光掃過雲暮璟那慘白的面色,她那絕美的容顏此時有種病態,瞧著便是極其不適。
“免禮。”墨寒詔擺擺手,朝李幽憐蹙眉地道,“李昭訓,你說的治療璟兒害喜之症的法子是...”
“妾的奶孃,一直幹著這樣的營生,到各大府中照顧孕婦,喂養孩兒。”李幽憐低低地道,“府中孕婦時常害喜,奶孃便做這種酸果子給孕婦吃。”
“那些孕婦食完這些酸果子,害喜之症便會減輕大半。”李幽憐道,“奶孃曾經教妾做過一次這酸果子,只是時間久遠,妾對製作之法也淡忘了。”
“妾這幾日一直在研究這酸果子的做法,總算做出跟奶孃一樣酸果子,特意拿來給璟側妃試試。”
說罷,李幽憐招呼身後的宮女上前,抬手揭開宮女手中託盤上的布,把盛滿酸果子的盤子遞到雲暮璟跟前。
墨寒詔卻是清俊的眉目一皺,餘光斜睨向旁邊的張太醫。
張太醫明瞭,先一步接過李幽憐手中的酸果子,仔細查驗起來。
“殿下。”雲暮璟眼睛一眨,朝墨寒詔道,“李昭訓跟妾素來要好,妾相信李昭訓不會害妾的。”
“孤知道,但孤不敢賭你和孩子的安危。”墨寒詔柔聲道,“這宮中危險重重,謹慎點總是沒錯的。”
雲暮璟面露無奈,張張嘴還想說點什麼,但在墨寒詔那堅定的目光下,還是沒能開口。
她歉意地朝李幽憐投去一個目光。
李幽憐笑笑,連忙道,“璟姐姐,殿下說的是,妾能理解。”
墨寒詔抬眸掃過李幽憐,一時間倒是對李幽憐不禁高看兩分。
不得不說,這個李昭訓,算是東宮中,他看著還算順眼的女人。
張太醫瞧過那酸果子後,對墨寒詔輕輕點頭,“殿下,酸果子沒問題,側妃娘娘可以食用。”
聽見張太醫的話,墨寒詔這才徹底放心下來,用旁邊放著的筷子夾了一顆酸果子喂給雲暮璟。
那一股酸味自雲暮璟唇齒間彌漫開來,還帶著一絲特別的清香。
雲暮璟只覺得胸口壓抑的那股陰鬱之氣瞬間散開,整個人都舒暢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