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詔在得知雲思語的幽月殿果然藏有落胎藥的那一剎那,心底積鬱的怒火瞬間爆發。
他‘蹭’地從桌前再度起身,抬手便朝雲思語呼了下去,怒道,“賤人。”
墨寒詔的這一擊力道極大,雲思語嘴裡硬生生被打的吐出一口鮮血,直接往旁邊倒下去。
“噗!”
雲思語下意識拿手撐住地面,這才免於自己摔個狗朝天。
這一下,也徹底讓雲思語清醒過來,她感受臉上火辣辣的疼,望向墨寒詔,忽然低低笑起來。
“殿下可知,臣妾為何要弄掉雲暮璟的孩子?”雲思語這會兒索性也不藏了,事到如今,她徹底懂了。
墨寒詔如此有目的性的查她,其實打從一開始,心中便在懷疑她。
無論如何,最後都會查到她頭上。
“因為這本該都是臣妾的,從前殿下只有臣妾,哪裡輪得到她雲暮璟懷殿下的孩子?”雲思語一邊哭一邊笑,越來越瘋癲。
“臣妾能容她,已是給雲暮璟面子了!誰知,她竟還不滿足,霸佔殿下,搶在臣妾前頭生孩子!”
“臣妾,絕不會如她所願。”
“你給孤住口!孤最厭惡你這種怨毒的女人,以前的那些,是孤最不願意回憶的!”
墨寒詔清俊的容顏染上無盡晦暗,一把掐住雲思語的脖頸,嗓音也是冷如冰窖,陰陰地道,“孤真後悔,當初沒掐死你。”
如果他當初狠心一點,懲戒了雲思語,是不是他和璟兒的孩子,就不會有事。
“殿下...當初沒下得去手殺臣妾...現在...便下得去手了麼?”雲思語被墨寒詔掐著脖頸,一張臉憋的通紅。
但她看向墨寒詔時,卻是扯扯嘴角,神情帶著幾分意味深長。
“你以為,孤不敢?!”墨寒詔猛的加大手中的力道,寒意凜冽地道,“你是給過孤一條命,但孤饒了你不知多少次。”
“眼下,孤的孩子也因你而死,孤跟你,早就兩清了。”
雲思語微微一怔,頗有些不可思議,“殿下...你要殺臣妾?”
“殺你?”墨寒詔嗤然一笑,“那太便宜你了!孤要你為孩子孤未出世的孩兒,付出代價。”
說罷,墨寒詔忽然力道一鬆,松開雲思語,餘光斜睨向旁邊張太醫手中的半瓶落胎藥。
“德公公,把這些,全部給她灌下去。”
雲思語面色霎時便白了白,瞳孔都是驟然收縮,呆呆地端坐在那,有些震驚自己聽見的話。
這可是特製的強力落胎藥,她若是喝下,這輩子都完了。
殿下他怎麼可以...對她這般狠心!
“奴才遵命。”德公公聞言,唇角勾起一絲弧度,到張太醫跟前取過裝落胎藥的藥瓶。
他開啟瓶塞,直接一手用力掐住雲思語的下顎,強迫她微微張嘴,把那落胎藥灌進雲思語的嘴裡面。
“不,不要,唔...”
雲思語不停掙紮,但德公公用的全是巧勁,她根本掙脫不了,只能被迫將那大半瓶落胎藥全部生吞下去。
張太醫在旁邊冷笑,這種落胎藥,一兩個指甲蓋便能令人小産。
這大半瓶下去,太子妃恐怕半條命都得沒了。
殿下這事兒,倒是做的令人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