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是清楚的很,太子起初之所以一直不碰雲暮璟,全是因為雲思語在裡頭攪和。
雲思語霸佔著詔兒也就罷了,關鍵是霸佔詔兒這麼久,肚子也不見有點動靜。
那璟側妃一看就是個有福的孩子,要是能早點得詔兒的寵愛,指不定眼下東宮都有好訊息了。
東梁皇帝瞧著太後神情不好看,甚至還有點理解太後。
他身子日漸差了,簡直夢裡都在唸著東宮一脈的子嗣,偏生就是遲遲沒有盼到。
“要不哀家找幾個坐胎的偏方,給璟側妃送去?”太後抬眸看向皇帝,有些難以啟齒地道。
她最是信佛,以前也不信這種旁門左道的法子。
可是為了能早點抱上東宮嫡系的孫子,就算是求鬼神,又有何妨?
“孤這兒還有點補藥,太醫說對女子補氣血很有效果,煩母後一道交給璟側妃吧。”
“...”
自今日墨寒詔放狠話要跟雲思語恩斷義絕以後,就再也沒有踏足過幽月殿一步,甚至都沒有再跟雲思語講一句話。
雲思語幾次堵在墨寒詔往朝陽殿的必經之路上,想乞求墨寒詔的原諒,都被墨寒詔給無視掉。
每次雲思語回到幽月殿都是砸一地的桌子,她覺得自己今日這一切,都是雲暮璟造成的。
她恨雲暮璟,想將雲暮璟給大卸八塊。
但偏生,在經歷之前的事情後,雲思語吃到教訓,不敢輕易再朝雲暮璟下手,只能被迫忍著。
“啊!”
這會兒,雲思語身著半透的輕紗,一瘸一拐,滿是狼狽地從外頭進來,直接尖銳的哀嚎一聲。
緊接著,她就拿起桌上的花瓶,猛的往地上用力砸去。
“為什麼!為什麼她雲暮璟現在日日得寵,本宮卻獨守著幽月殿!哈哈哈!”
雲思語就跟瘋了似的,又哭又笑,“事到如今,本宮竟沒有一點能夠挽回君澤哥哥的辦法和籌碼。”
雲思語特意好好裝扮了一番,還穿的特別少,這輕紗薄如蟬翼,一撕就破,而且還若隱若現,是她特意準備的。
她覺得,君澤哥哥既是個男人,就不會拒絕的了她。
所以就在剛剛,雲思語花盡身上僅僅剩的錢財,買通看守墨寒詔浴室的太監,想偷偷混進去。
結果入到浴室,她便聽見男女交織的粗重呼吸聲,以及曖昧動靜。
雲思語透過浴池氤氳匍匐的霧氣籠罩,隱隱能看見雲暮璟被壓在浴池邊緣承寵的情景。
那畫面,著實刺眼。
她氣的轉身就想走,結果浴池邊緣的地面,因為浴池池水晃動濺出的水漬太滑,她腳一崴,直接就狠狠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