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墨寒詔最喜歡的,是雲思語的溫柔善良,她卻屢次犯戒,他還能夠再相信她嗎?
如果一份感情沒有足夠的信任,他們又如何能夠回到從前?
“君澤哥哥,現在臣妾覺得有點冷了。”雲思語看著墨寒詔周身的氣息已經逐漸緩和下來,便覺得想來他已是被她給感動住。
於是,雲思語指尖握住墨寒詔的掌心把他的大手放到自己臉側,輕輕貼上,眨眼地道,“今夜,留下吧。”
墨寒詔先是一愣,他今兒雖未曾有約,但最近這段時日,他都是去的暮月殿。
眼下雲暮璟或許還在等他,如果他宿在幽月殿中,那璟兒...一時間,墨寒詔墨眸掠過猶豫。
雲思語倒是沒注意到這份糾結,她旁若無人地扯住墨寒詔的袖口,轉身就打算把墨寒詔往殿內帶。
誰知,她拽了兩把後,發現身後的男人居然紋絲不動。
那一剎那,雲思語唇邊輕柔的笑意忽然僵住,她回過頭問道,“君澤哥哥?”
“孤還有事。”墨寒詔偏移開視線,悠悠地道,“更何況你尚在禁閉中,孤如果留宿,不合規矩。”
雲思語聽見這話,瞳孔驟然收縮了下,她沒想到自己都把以前那些事都搬出來了,竟還留不下墨寒詔。
莫非...莫非君澤哥哥是急著離開幽月殿,去找雲暮璟不成!
思及此,雲思語胸口不由得染上一抹怒火,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心中的暴怒。
“君澤哥哥,你難道打算這輩子都不理臣妾了嗎?”雲思語抬眸望向墨寒詔,癟癟嘴地道。
“臣妾有錯,也知錯,你為何不肯給臣妾改過自新的機會?”
“你險些害璟兒無法生育,孤若是不年及舊情,怎會只將你禁足?”墨寒詔抿唇道,“這難道還不算給你機會?”
“君澤哥哥既沒打算跟臣妾老死不相往來,為何不願留宿?”雲思語抱住墨寒詔的胳膊,哭泣地道,“你肯定是還在生臣妾的氣!”
雲思語清楚,過了今日,她再想引墨寒詔入幽月殿,恐怕就極難極難了。
所以無論如何,她都要留下墨寒詔才行。
唯有如此,她才能夠解開禁閉,重新獲寵。
墨寒詔見雲思語哭的淚水‘嘩啦啦’往下流,心頭忍不住生出一絲不耐煩。
璟兒傷心了,也愛哭,但她哭的時候,宛若純潔的小白花,嬌柔惹人憐愛,溫柔又楚楚可憐。
思語哭的...就吵得很。
所以,哭,原來也是不一樣的。
“好了。”墨寒詔修長的指尖柔柔發疼的太陽xue,無奈地道,“孤留下就是,走吧。”
話落,墨寒詔就邁開步履,緩緩走向幽月殿中。
這一下,雲思語才終於止住哭聲,抬步跟上,笑道,“臣妾就知道君澤哥哥待臣妾最好了。”
墨寒詔留宿於幽月殿後,翌日,雲思語的禁閉就被解開。
東宮之中,到處都在傳太子妃有本事有手段。
做出這種事,結果只被不痛不癢地關了不到一月的禁閉,便重新博得太子寵愛。
而暮月殿那位,美則美矣,卻不爭不搶,任由太子妃搶風頭,遲早有一天要完蛋。
對此,雲暮璟倒是沒有太過放在心上,只是一笑而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