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塊玉佩對君澤哥哥來說意義非凡,乃是先皇後親手雕刻而成,是君澤哥哥的貼身之物,他尤其寶貝。
如何能真的在這東宮被盜?就算真的不慎遺失,他也該早就發現,派人去尋了。
這東宮安安靜靜的,足以證明,羊脂白玉佩,還真有可能是君澤哥哥贈予雲暮璟的!
思及此,雲思語握著羊脂白玉佩的手篤然收緊,甚至指尖都散著青色,她眸中略過的恨意直接將理智沖沒。
“果然是外頭來的野孩子,果然是沒什麼本事!”雲思語望向雲暮璟,冷冷地道,“連給本宮敬的茶都拿不穩,算了,本宮大度,不與你計較。”
“銀鎖,再添一盞。”
“是。”銀鎖答應一聲,很快就又斟一杯同樣滾燙的茶過來。
雲暮璟此時因為失去玉佩,還分外傷心的抽噎著,顫巍巍地拿起那杯茶水,重新遞給雲思語。
...
恰時,墨寒詔禦書房回來,到東宮後,就往幽月殿而來,打算就昨兒的事情再跟雲思語好好談談。
新婚夜,思語有點小題大做,他心中煩悶是應當的。
但墨寒詔自認,自己的確也有點錯,至少在床笫之事上,他顯得對雲思語沒這麼熱情。
其實墨寒詔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跟雲思語兩情相悅,一直都很期待娶雲思語為妻的這天。
按理來說,他不該如此的。
可洞房花燭夜,他看著雲思語,腦海中掠過的卻是那夜在將軍府中毒時和雲暮璟...的畫面。
雲暮璟不僅容色清麗絕美,她的身軀也是無一不完美,玲瓏有致,面板細膩吹彈可破,渾身上下都挑不出半點瑕疵。
而雲思語雖然姿容也並不差,對比雲暮璟就差了一大截。
一下子,墨寒詔對雲思語直接沒了興致,只是礙於洞房花燭夜,又跟雲思語有深厚情誼,不好不同房。
所以墨寒詔就跟例行公事一般臨幸她,這才惹雲思語不高興。
“唉。”墨寒詔輕聲嘆氣,搖搖頭,暗想著等會見到雲思語,他語氣放軟些,編個理由說他剛好身子不適。
思語雖然小情緒有點多,其實心腸很軟的,想來也不會太過這事兒不放,能過去,便也算了。
他納妾,本就對不起思語,以後也會好好待她。
“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墨寒詔一入幽月殿,便有不少宮人對他行禮。
他擺擺手,邁開腳步,徑自踏入殿內,卻剛好看見雲暮璟竟然也在殿中。
而且一直躬身正跟思語敬茶,雲思語正拿起茶盞的剎那,面色猙獰地故意一抖,把茶水濺落到雲暮璟的手腕上。
“啊!”
當殿內響起雲暮璟有些悽厲的慘叫後,墨寒詔才篤然反應過來,清俊的面容篤然一變。
“給孤住手!”
墨寒詔滿是震驚和憤怒地望向雲思語,然後如風一般匆匆掠上前。
滾燙的茶水灑在雲暮璟的手腕上,很快就將她白皙柔嫩的面板燙的紅腫一片。
雲暮璟疼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,她輕輕顫抖,朝雲思語抽噎道,“姐姐,妾什麼都沒做,你...你為何要如此對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