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芷蘭呵斥:“王府的規矩都不懂了嗎?來人啊,拖下去杖責三十大板。”
立刻有兩位身強力壯的嬤嬤上去將人架著往裡拖。
侍女哭叫起來:“王妃娘娘,奴婢不敢了,奴婢是因為忽然見到有人死了,才一時情急報信的啊。”
門口的七八個人臉色都齊齊一變。
老頭立刻哭了起來:“我可憐的女兒啊……”
周芷蘭怒喝:“誰告訴你死的是你女兒?難道你一早就知道了?所以故意到王府門前叫嚷著要見人嗎?”
老頭的哭聲一頓。
“不、不是,是草民以為……”
周芷蘭不理他,沖著裡面大喊:“行刑。”
啪啪啪啪……
緊接著,門內傳出來打在肉上的重重的板子聲,還有女子慘烈的哭叫聲。
門外的七八個人本來還想哭鬧下,被那慘叫聲嚇得縮起脖子不敢說話了。
不一會兒,行刑嬤嬤出來稟報:“王妃,打完了,人快沒氣了。”
顧嫿點頭,慢吞吞道:“嗯,先放一邊。剛才她說誰死了?”
嬤嬤:“回王妃娘娘,說是殷姨娘被人毒死了。”
老頭飛快抬頭,正對上人群中書肆老闆陰森的目光,嚇得臉一白,趕緊硬著頭皮叫了起來。
“王妃娘娘,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可憐的殷桃啊,她雖出身風塵,可她是清清白白送來的啊。您不能趁著王爺出城就下此毒手啊。”
女人就跟著哭了起來:“我可憐的兒啊,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呢?娘都來不及將你一眼啊。你剛過上好日子,得了王爺的寵愛,怎麼就招人嫉妒了呢?”
其他幾個想跟著哭喊,可對上幾十個慕家人兇狠的眼神,就只敢在喉嚨裡哼唧。
顧嫿好似沒聽到他們哭喊,略微訝異:“毒死了?誰下的毒?”
嬤嬤忙道:“冬青和沈大夫查了下,說是被一根木簪子毒死的,那枚木簪子有奴婢見過是一位花農常帶的。已經派人去捉拿了。”
這話一出,偷偷躲在人群中的書肆掌櫃臉色大變,忙四下看看,確認沒人捉拿自己。
但他待不住了,趕緊偷偷溜走。
門前那幾個鬧事的見主家溜了,他們傻眼了。
顧嫿看到混在人群中的侍衛對她點了點頭,冬青疾步上前,低聲道:“抓到了。”
顧嫿這才道:“光天化日,竟然有人敢跑到王府殺人,真是膽大包天。冬墨,報官吧。”
冬墨應道:“是。”
立刻有侍衛騎馬朝府衙急奔而去。
那七八個人嚇死了。
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。
女人扯了扯老頭的袖子,老頭趕緊道:“對對,報官,我們去衙門擊鼓鳴冤。王府草菅人命啊。”
說著,他們就想撒丫子逃跑,誰知道腳還沒邁出去,人就被團團圍住。
老頭嚇死:“你、你們想幹什麼?”
女人尖叫:“莫不是你們連我們都要殺人滅口嗎?你是妒忌殷桃,殺了她還要殺她的家人嗎?”
一桶桶髒水直接往顧嫿身上潑,圍觀的矩州百姓早就忍不了了,不等王府的人開口,他們已經破口大罵起來。
“哪裡來的破落戶專事坑蒙,還不如娼優!”
“胡說八道,王妃娘娘豈是不講道理之人,你們這幾個一看就是混混,你們是那裡來的?這麼面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