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洛萱點頭,面無表情道:“想要留條命不難,用你知道的換。你將後宮中你的眼線名字全部寫下,一個不能落下,否則,被我查出一個,就陪著你一起去死。”
玉側妃用力點頭。
侍女遞給獄卒筆墨紙硯,獄卒拿進去,鋪在桌子上。
玉側妃顫抖著爬起來,抖著手提筆寫下一個又一個名字。
趙洛萱接過名單看了一眼,淡笑:“你可以繼續想想,還有沒有漏的。本宮先去審下這幾個,他們若是咬出新的人,你的命也就不保了。”
她將名單交給侍女,轉身要走。
玉側妃抱著木柵欄,死命搖。
獄卒剛想抬腳去踹,趙洛萱抬手製止,回頭看她。
“你不相信段齊不是你兒子?”
玉側妃用力搖頭,空洞絕望的眼神死死盯著她。
趙洛萱也不心軟,畢竟冷宮的樣子她也是見過的,那裡面很多人都與母後鬥得你死我活。
母後告訴她,若不心狠手辣,進去的就是母後了。
“段齊身邊的奶嬤嬤不是你兒子的奶嬤嬤,因為,她是雍國公府的人。她在段齊出生就帶著他了。也是她隨段齊一起到了矩州,再進了王宮。”
玉側妃幾乎要暈厥過去。
可她還是不信,依舊死死盯著趙洛萱。
趙洛萱笑笑:“你可知道為何大王要接段齊到大理,又為何要讓他記在我名下?”
玉側妃用力點頭。
“因為段齊的母親是顧嫿的親姐姐,父親是大王的親表哥。是王太妃親侄兒的唯一血脈。”
玉側妃驚懼的瞪大眼睛,使勁用手拍著自己胸口。
“至於你的兒子,得問大王。”
趙洛萱說完,轉身就走。
當晚,玉側妃院裡的全部下人還有王宮各處的一下子抓了十來個人,全部被打入大牢,嚴刑拷打,說出一個同黨便可換自己活命。
趙洛萱煮著暖茶,與侍女們說著話。
一位侍女走了進來:“王妃娘娘,大王今晚去了白側妃那裡。”
趙洛萱毫無情緒波動:“好。”
緩緩摸著小腹,思緒紛亂,但她漸漸理解了母後。
白側妃一邊侍奉著段譽更衣,一邊說後宮有人議論王妃太過冷血。
“畢竟玉側妃是大梁皇後送來的人,這不是明擺著打大梁皇後的臉嗎?宮裡人都說王妃這是故意做給她母後看的。”
段譽聽到趙洛萱竟然有如此鐵血手腕,不由笑了:“我沒看錯她,是個有魄力的。”
白側妃觀察他的臉上笑容,竟不是假的。
“臣妾也覺得王妃很厲害,一下子就將玉側妃辛苦經營了一年多的根基全部拔除了。以前後宮的人還以為王妃是個柔弱嬌滴滴的公主呢。”
段譽換了一身白色寐袍,盤腿坐在床邊,“她為了齊駿能自廢公主頭銜,遠嫁矩州當望門寡。又能獨立將她的封地建成一大片桐油樹與農作物交織的農場。後來又協助顧嫿建了書院等,你說,她怎會是個弱女子?”
白側妃神色更加謹慎起來。
原來,在段譽心目中,趙洛萱的地位如此之高。
可是……
趙洛萱對她說過,她若是誕下嫡王子,就想求大王準她離開大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