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一隻手悄然抬起,摸到發髻上的木簪,緩緩抽出,露出木簪被削得尖利的尾部。
手死死握木簪頭,小心翼翼的將尖尖對準姜景川的脖子,
姜景川似乎察覺到少年的手舉起來,他猛然扭頭。
楚淮嚇得臉都白了,趕緊將木簪反握回掌中,一咬牙,強忍惡心,假意舉臂去勾他的脖子。
顫著音低道:“求世子庇佑。”
姜景川開心極了,回頭在他唇上一啄:“上道的好小子,本世子定寵死你!”
他高興得準備肆意妄為,沒察覺楚淮手握尖尖的發簪正朝他脖子狠狠的刺下來。
忽然,聽到傳來兩個女子說話聲。
姜景川停了下來,楚淮嚇得趕緊將發簪握回掌心。
姜景川也只是停了一息,渾身藥力發作太厲害,體內如同藏著一頭野獸,就要瘋狂的沖出。
他就懶得理外面的事情。
反正外面有侍從守著,誰也進不來。
就算聽到裡面有不對的聲音,也沒人會進來。
這裡可是給他自己和夫人獨享休憩的屋子,再說了,誰會攪和人家的好事呢?
他一把抓住楚淮的手就往牆上一摁,忽覺不對,抬頭盯著楚淮手中的木發簪。
眸色一沉,看向臉色煞白的少年,似笑非笑問:“你想幹什麼?”
楚淮嚇得魂都飛了,他死命咬唇,痛覺讓他忘記害怕,把心一橫,索性就拼了。
可他的手被姜景川死死勒住,動彈不得。
他的身量和力氣完全對抗不過姜景川。
“小子,想殺本世子?膽子不小啊!”
姜景川猙獰著抓住他的手腕,狠狠往旁邊突出的牆角一砸,只聽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音。
痛得楚淮慘叫一聲,拳頭松開,木簪落地。
姜景川像只發狂的野獸,將人丟上軟塌,整個人騎了上去。
“小混蛋,看爺今天不把你治的服服帖帖!”
顧嫿的聲音忽從外面傳來:“姜世子夫人沒來嗎?她說要帶我過來更衣的呀。”
侍從緊張道:“世子夫人沒過來,慕夫人,您去別處尋尋吧。”
“我的衣服不小心弄髒了,更衣的宮室有點遠,恰好遇到姜少夫人,她說她休憩的房間很近,就好心讓我過來呢,我取了備用衣裙就來了。”
姜景川一愣,豎起耳朵聽。
身下楚淮死命掙紮,被他手起掌落將人砍暈。
“我認得你,你是姜世子的侍從,我先進去更衣吧。”
說著人就要推門。
姜景川趕緊跳起來,看了一眼暈死在榻上的人,蹙眉疾步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