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君衍將她扶起來,攔住她的肩膀,讓她靠在自己懷裡。
轉頭看向被齊副將用劍壓住的紀玄諭。
“你恨我?”
紀玄諭盯著他懷裡的顧嫿,心口如撕裂般疼:“不該恨嗎?你用卑鄙的手段奪了我的嫿兒。”
“紀哥哥……”
顧嫿見他這麼強硬,急了,可一張口又牽動脖子的傷,痛得聲音都嘶啞了。
“你別說話!”紀玄諭和慕君衍異口同聲。
紀玄諭口含鮮血,聲音嘶啞。
兩個男人對視一眼。
顧嫿怔怔的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赤羽從堂主身上扯下玉瓶,拔出塞子,倒出裡面的藥丸,發現只有兩顆。
他遞過來一顆:“主君,讓夫人服下解藥吧。”
慕君衍接過藥丸,放在顧嫿嘴邊。
顧嫿閉著嘴不吃,眼睛看向兩名面紅耳赤的將領。
兩名將領也死死盯著藥品,可見到只有兩顆,兩人立刻扭頭往城牆邊靠去。
“站住!”
慕君衍厲聲喝道:“你們要幹什麼!”
兩名將士紅著眼:“主帥,我們不能傳染其他人!”
“不是隻有藥丸能救人的,我看過巫蠱的書籍,服用解藥的人身上的血也可以救人。”
顧嫿也察覺到兩個染病的將士想要做什麼,顧不上喉嚨疼喊道。
慕君衍看她:“當真?”
“嗯。沈漓擅毒,她和我說過的。還有,她給我的藥中也有針對蠱毒的藥。”
顧嫿艱難的說完話,咽口水都困難。
“別說話了。”慕君衍瞥了一眼紀玄諭。
“我答應過嫿兒,暫且留你一條命。把他帶下去!”
紀玄諭被人架走,忽然嘶聲力竭的大喊:“這種蠱毒最厲害的不是死,而是傳染,你們很快就會被全部傳染了,藥丸只有兩粒,除非喝幹吃了解毒藥的人,哈哈哈,你們都得死!慕君衍,你不可以讓嫿兒的血被人吸幹,否則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!”
顧嫿渾身發顫,握著藥丸,有些猶豫。
她不是怕血被人喝幹,而是怕傳染慕君衍。
他是一軍主帥,他不能倒!
萬一用血救人的法子不對,該怎麼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