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嫿欲奔過去的腳步頓停,心頭一滯,手不自覺的緊攥胸口衣襟,抖著唇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“嫿妹妹,你來了?”男子雙眸蘊含熱烈,溫情似水。
顧嫿夾著哭聲,顫抖著問:“你是紀哥哥嗎?”
“我是啊。”
男子彎唇,露出一抹溫軟的笑意。
他緩緩伸出手:“我來帶你走,帶你逃離顧府火坑,我帶你遠走高飛。
“你可願意?”
顧嫿心口被尖銳的東西刺入,絞痛難忍,五髒六腑都被糾纏在一起。
她死死壓住心口,心痛得說不出一個字。
男子見她不動,笑容漸收,聲音變得哀怨:“你不願意了嗎?你不要我了嗎?”
顧嫿再也控制不住,哇的一聲哭了,心口絞痛得站不住,彎著腰,哭叫著。
“紀哥哥,你為什麼是異風堂的少主啊?你為什麼叛國成了南疆的細作啊?紀哥哥,你是怎麼了?”
男子笑容頓收,溫婉如玉眸瞳頓時赤紅。
“你背叛我了是嗎?你愛上其他人是嗎?”
他忽然張開雙臂:“那我去死好了!”
“不,紀哥哥,不是這樣的。”
顧嫿恐慌的奮力直起腰,朝著男人奮力沖過去。
他腳下就是萬丈深淵,看著她即將奔到跟前,他轉身如展翅高飛的鳥朝著天空一躍。
顧嫿發狂的撲過去,伸手去抓,尖銳大叫:“不要!”
“嫿妹妹。”
周芷蘭被顧嫿猛然坐起嚇了一跳。
“快去叫府醫。”
冬花撒腿就跑。
周芷蘭忙用手帕給顧嫿擦汗,柔聲哄道:“不怕哈,做噩夢了吧?沒事了。”
顧嫿茫然看著她,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。
眼眶溢滿淚水,模模糊糊的什麼都看不清了。
她死死咬著唇,腦海裡剛才的夢境不斷盤旋。
最後紀哥哥當面跳下懸崖的那一幕,令她心口緊揪著疼。
周芷蘭知道她為何難過,但也不敢輕易觸碰到她傷心之處。
她也很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