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嫿睡到日上三竿。
周醇宇和周芷蘭已經在東偏房等著她。
“昨晚那人絕非等閑之輩,來去無蹤影。公子矢口否認帶人出去,又恰好無淵幾日前就說有事離開了國公府,沒有證據證明潛入者是他。”
“不管怎樣,我們加強戒備。府裡會武功的侍女都調過來了,守在你這和老夫人那。”
顧嫿默默的聽著。
腦海裡還殘留著昨晚那聲溫柔的呼喚聲。
就像生死離別後的人,久別重逢時充滿眷戀的聲音。
每次想起來,她都心疼一次。
紀哥哥,是你嗎?
如果是他,她竟然親手刺傷他。
她不敢再想下去。
周芷蘭忽然想起:“對了,你不是刺傷了他嗎?刺中哪裡了?讓我們的人和巡檢司的人留意下。”
見顧嫿發呆,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:“怎麼了?”
顧嫿回神:“沒怎麼,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問你昨晚傷到那人哪裡?”
“大腿。”
周芷蘭看向周醇宇:“哥,傷了大腿。”
“好。知道了。”
……
此事過後,便是風平浪靜。
人沒抓到,無淵也再沒進府。
過了三天,顧嫿倒是想起今天會發生一件大事。
她還沒與夭夭正面交鋒過呢,藉此事深探夭夭深淺。
顧嫿用過晚膳後,顧嫿帶著冬花和冬青在花園裡散步消食,走著走著就到了軒雲廳邊上的池塘。
看到夭夭坐在臨水的亭子裡喂魚。
顧嫿走過去,站在她身邊看著幾十條錦鯉歡快的爭食。
夭夭側頭看她一眼:“夫人請見諒,奴婢肚子太大了,不方便行禮。”
冬花生氣了,剛要說話,被顧嫿擺擺手製止。
“無妨。孩子為大。”
顧嫿在她對面坐下,從她手裡抓了一小把魚食,往水裡一撒。
“夭姨娘每天都喝補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