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沒看清紀哥哥的模樣。
三年了,他應該也長得這般高,也這樣風流倜儻。
可是,他在哪?
還會不會來見她?
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這世上第一位疼她的人了。
“你認識此人?”周芷蘭覺得顧嫿不對勁。
顧嫿紅著眼圈:“我和你說過的紀哥哥彈這首曲子與這位琴師不差上下。”
“哦,你是懷念他了。”
“嗯。”顧嫿忍不住眼淚再次落下。
周芷蘭不知怎麼安慰她。
知道她有位青梅竹馬,周芷蘭他們還挺擔心的,不過主君知道後說人都有以前的故事,他並不在意,故而他們也都沒在意。
可今天這人又勾起了顧嫿對青梅竹馬的思念……
好像不太妙。
周芷蘭蹙眉,這個琴師得看牢些,免得來勾引他們的小夫人。
夭夭心裡不快,但也不方便說話,只能帶著紀玄諭去見了慕安。
慕安當晚就將人留下用飯,說喜歡聽他彈琴,用完膳還不放人,要將人留在屋裡過夜。
夭夭知道他想幹什麼,氣得不行,可又不能強硬將人搶出來。
為了少主的安全和名聲,她只好讓自己人守在醉墨軒門口,自己進屋和他們倆共歡一夜。
夭夭強忍著要殺掉慕安的憤怒,使出渾身解數,努力勾慕安,盡量不讓他去碰少主。
誰知,半夜慕安將她踹出房間。
聽見屋內旖旎的聲音,夭夭難過得用拳頭抵住嘴,將哭聲堵住。
她只能徹夜守在外面,生怕被其他人發現。
翌日,夭夭一大早就拉著顧宛如闖進慕安的房間將人帶出來,送到錦繡閣教授顧宛如練琴。
紀玄諭看到夭夭的眼圈紅紅的,目光幽冷的掃她一眼。
夭夭只能忍著。
她知道少主進府就會被慕安暗中欺淩。
因為在慕安眼裡,他是位供他玩樂的嬖人。
少主還要親自上陣,教授顧宛如魅人之術,教她如何勾引男人,如何讓男人慾罷不能。
少主的委屈和恥辱只有他自己吞。
但少主說為了堂主大業,他甘願犧牲。
可夭夭受不了,她恨自己沒有作為,進府這麼久,沒有辦法盜取慕君衍有用的軍情。
更恨顧宛如和慕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