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嫿看向赤焰:“可曾聽過?”
赤焰點頭:“是勾欄院常用來控制不聽話的姑娘的,開始可使人精神不振,頭痛欲絕。吃久了或劑量大,人可馬上內髒盡損,七竅流血。症狀有點像鶴頂紅。但因毒藥提煉極濃,加上烈酒炮製,若有人查驗,常被誤認為誤食濃烈藥酒中毒。”
顧嫿心裡一寒。
太惡毒了!
顧嫿抿嘴一笑:“裴氏嫁妝的明細賬本和各鋪子的人事明細在哪裡?”
陸嬤嬤哪裡還敢藏私,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說了。
顧嫿看赤焰一眼,他立刻明白。
這些東西都是文昌侯府的依仗。
“醉裡紅你可還有?”
陸嬤嬤哭著:“有,給夫人下毒沒下夠,後來被發現後沒敢再用,就在奴婢的房間衣櫥底部暗格裡,還有一整瓶。”
“好。”
顧嫿站起來,笑得溫婉無害:“這桌飯菜裡沒有毒,可別浪費了。”
陸嬤嬤被解開,他們一家人抱頭痛哭。
顧嫿走出小門,笑容盡收。
“今晚能都取回來嗎?”
顧嫿看赤焰。
“夫人放心。”
這種事對赤焰來說簡直小菜一碟。
顧嫿剛出後罩房,冬墨就飛奔過來。
“可找到您嘞。”
顧嫿見他滿額頭都是汗,心裡下意識緊張:“怎麼了?主君怎麼了?”
冬墨愣了:“咦,您怎麼知道主君給您來信了?”
“這就叫心有什麼水溪啊,嘻嘻。”冬花搖頭晃腦。
冬青在她腦門上一拍:“心有靈犀,還大海呢,什麼水溪。”
冬花揉著腦門,嘿嘿:“都懂的啦,主君心裡只有夫人。”
顧嫿懸著的心落下,反應過來大喜:“來信了?這麼快?他們到南疆了?”
冬墨嬉笑著將信遞過來:“哪能呢,路上呢。”
顧嫿被眾人看著臉一紅,接過信,故意埋怨:“還沒到就來信,這不嚇人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