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淵急得臉色發青,一把拽住王氏:“你說句話啊。再這麼鬧下去,我索性休了你算了,看你都做出什麼事來了?一點用都沒有!”
王氏一愣,不敢置信的看著他:“你要休我?我做錯什麼?我犯了七出之條嗎?你憑什麼休我?”
顧淵見她還敢頂嘴,臉色難看:“顧宛如是你教出來的吧?教出這麼惡毒的女兒你還有臉做顧府的主母?裴氏一個姨娘你都壓不住,你說你配當主母嗎?”
王氏若是被休,他們琅琊王氏的臉就丟盡了。
王衡不樂意了,姐夫也不叫了:“侯爺,您這樣說就不對了。裴氏若不你偏寵,還將掌家之權交給個妾室,會出這樣的事情嗎?家宅不寧只是妹妹的錯嗎?難道你這個一家之主沒錯嗎?”
“她有什麼資格掌家?”裴氏忽然大笑起來。
裴氏被顧宛如剛才的話刺激到,什麼都不顧了。
好似瘋了一樣,奮力掙脫婆子的手,指著王氏破口大罵:“整個顧府都是我供養著,就連如兒的嫁妝你都拿不出來,算什麼狗屁主母!”
王氏氣得渾身發抖。
她扶了扶頭上的珠釵:“當家主母穿戴不如我一個妾室,裝什麼大尾巴狼!侯爺為謀官職,用了我裴氏多少銀兩?沒有我,文昌侯府早就敗落了。”
顧淵早就清楚他要站誰一邊了。
不管是誰得勢,都是他的女兒。
只不過國公府少夫人,換成了國公爺的妾罷了。
再說了,顧嫿可是國公爺身邊唯一的女人。
看他現在護著人的架勢,定是將她放在心上了。
至於顧宛如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
看這架勢,她很有可能被休。
那便是一枚廢子。
毫無價值了。
如今,唯有讓顧嫿出氣,將家醜掩蓋住才是正理。
顧淵瞬間變了臉,對著裴氏冷眉倒豎,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她肚子上,將人踹飛丟出去。
怒罵道:“你這個毒婦,竟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,教壞瞭如兒,害慘了嫿兒,還要拖累我兒錦文。不敬正室,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,我必休了你,將你送去內獄以正家風!”
裴姨娘不敢置信,整天哄她求她的男人眨眼就變了臉。
她忍痛爬起來,涕淚縱橫,一手捂著被踢痛的肚子,一手指著顧淵就罵了回去。
“你怪我?若不是侯爺您默許,我敢對正室不敬?我能掌家?你花著我的銀子,踏著我的尊嚴,憑什麼啊!我本就該是正室!我堂堂江陵裴氏也不是好欺負的!”
銀子是顧淵的主心骨。
顧淵臉一白,厲聲呵斥:“大膽罪婦,有罪不知毀改,實在可惡!來人,將她捆了帶回侯府!”
“慢著!”
顧嫿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