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君衍也不想拐彎抹角,嚴肅道:“若換作他人,你早變成一具屍體丟到亂葬崗了。但你是顧宛如的妹妹,可饒你一命。且你已有未婚夫婿,我可送你一份豐厚嫁妝。若有不該有的心趁早歇了。”
男人都這麼狗啊!
顧嫿淚眼汪汪,怔怔的看著他。
好半晌,鼓起勇氣帶著哭腔哀求道:“奴婢……沒有未婚夫婿。奴婢不敢奢望,只求主君留奴婢在身邊做牛做馬做個侍女。”
不承認有未婚夫婿?
那就是想要攀附高枝。
“爺不用女人服侍。”慕君衍直接回絕。
顧嫿忙不疊道:“奴婢知道主君與先夫人伉儷情深,所以十年未再娶。”
“但,國公爺為國為民徵戰沙場,好不容易回府,理應好好享受一番。小廝哪有奴婢服侍得仔細,奴婢廚藝甚佳……”
慕君衍冷聲打斷:“爺無口腹之慾。”
老男人油鹽不進啊!
顧嫿漲紅臉,可憐巴巴的展開包裹的手:“女子與小廝不一樣的,服侍您洗個腳、搓個澡,手感……有很大不同。”
說完,臉火辣辣的臊得慌,卻勇敢的盯著他。
慕君衍看著她包裹的手掌,微黃的液體浸出,目光上移,便看見手臂一截瑩白嫩肉。
那夜,這雙柔軟小手的確……
顧嫿見他耳根悄然紅了。
嘖嘖嘖,這就是男人哈。
裝模作樣的柳下惠,可眼神和麵皮出賣了他。
昨晚……開始時他似乎不太熟練,後來就餓狼一般。
久未碰女子的了吧?
“上藥了嗎?”慕君衍移開視線,端起茶杯掩飾有些亢奮的心緒。
顧嫿收回手,輕輕嗯了聲。
“你先回吧。”
慕君衍長到二十八歲,從來沒和女子絞盡腦汁說了這麼多話。
真比打仗還累人。
幸虧他沒娶妻,要不沒戰死,已被煩死。
顧嫿站起來,柔聲道:“明日一早奴婢就到書房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慕君衍脫口而出,又被對面那雙噙著淚珠的杏眸看得有些焦躁。
只好話音一轉:“不必太早,睡足了再來不遲。”
知道慕安對她起了邪念,念在昨晚她的賣力,也該護著她一些。
至於慕安……
慕君衍眼神微沉。
“對了。”
顧嫿轉身,亮晶晶的妙目盯著他。
慕君衍擰眉:“你為何一口一個奴婢的稱呼自己?就算庶出,也是侯府的千金。何必妄自菲薄。”
顧嫿幽幽嘆氣:“是姨娘將奴婢送進國公府時,說是讓長姐安心,逼著簽了奴契文書,小女如今乃奴籍。”
要不是因為這個,她早就逃了。
可以幫她逃脫奴籍身份的,唯有慕君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