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不是同我說有三條路可以回京嗎?一是坐船,二是官道,三是山路。你說我們要偷偷回京,只能走山路才不會被人發現,你還說山路最近。近不近的我不知道,但那些人擔負重物卻走山路,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故意讓自己受累?”
夜時珽捏了捏她臉頰,“萬一他們就是故意找累受呢?”
離瑤撇嘴,“要麼他們蠢,要麼他們壞。”
夜時珽低低發笑。
這丫頭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像不諳世事,就連他一開始都覺得她傻乎乎的。可多瞭解後才能發現,她天真是真天真,傻氣也是真傻氣,但在天真傻氣的外表下有顆古靈精怪的心。
“珽哥,我們今晚要跟他們一起過夜嗎?”離瑤問他。
“看看再說。”
“看什麼?看他們箱子裡的東西?”
“……”夜時珽黑線。
離瑤突然勾住他脖子,在他耳邊低語,“我剛才聽到鐵器的聲音,就在他們的箱子裡。”
夜時珽又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這些人形跡可疑,別輕舉妄動,知道嗎?”
離瑤拉下他的手,不滿地瞪他,“老捏我的臉,都快被你捏圓了!我發現你變了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!”
夜時珽額頭抵著她的,低聲問道,“那你喜歡不?”
離瑤‘嘻嘻’笑道,“喜歡。”
“喜歡什麼?”
“什麼都喜歡。”
“比如……”
“比如這裡……這裡……還有這裡……”離瑤的手爬上他的臉,從眉眼到臉頰、到下顎、再到喉結、再到胸膛、再到小腹……
“你!”夜時珽渾身一緊,立馬將她大膽的爪子捉住。
“幹什麼呀?不是你問我喜歡什麼嘛!”
“不許撩火!”夜時珽咬著牙在她耳邊威脅。自那次之後,他就一直忍著。不是他不想,而是手下跟著他們,他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離瑤臉蛋埋在他胸膛上,‘嘿嘿’直笑。
就在這時,先前問話的那人又走到火堆邊,拿了一隻酒袋遞給陽七,“兄弟,相逢是緣,這是我們鏢局自己釀的酒,請你們嘗嘗。”
陽七見狀,起身接過,還禮貌地道了聲,“多謝。”
對方友好地問道,“你們這是打哪來?怎麼一個個灰頭土臉的?”
陽七笑了笑,有些自卑地道,“我們是外鄉的流民,去京城討生活的。”
不怪別人說他們灰頭土臉,他們在溪流中飄了一天一夜,身上全是泥沙,幹涸之後比路上乞討的還邋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