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氏更是不敢相信自己一手養育大的兒子竟會讓她禁足,氣得她理智徹底失去,又狠狠地甩出了巴掌——
“你這個畜生,竟敢如此對待自己的生母,我真是白養你了!”
魏永淮結結實實地受著,只是在她第二巴掌要落下時,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然後沖家奴怒吼,“你是聾了嗎?要不要本公子現在先砍了你?”
家奴猛一哆嗦,趕忙招呼外面的同伴進來,然後一同扭抓住葛氏,把她往外拽!
葛氏哪裡受過這等屈辱,何況還是親兒子給的,激動得她好比野獸上了身,撕心裂肺地吼著,“你這沒人性的畜生!跟你父親一樣!你們如此對我,將來必定不得好死!”
魏永淮虛脫般坐在床邊,抬著手使勁兒地壓著太陽xue。
自太子被打入死牢,他知道自己仕途盡毀,加上夜家對他們魏家的嫌惡,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在大鄴國出人頭地。
但他給自己留了後路……
馬上北藺國的使節就要到京城了,只要北藺國認回駱麗嫻這個公主,那他便能靠著駱麗嫻離開大鄴國!
至於這個家……
他看了看床上一臉蠟色如同病入膏亡的男人,眼中露出深深的鄙棄。
起身,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。
正巧管家跑來。
“公子,聽說老爺醒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淡淡地應了一聲,連腳都沒頓一下。
“公子?”察覺到他的異樣,管家還想喚住他,可又擔心房裡的魏廣徵,於是遲疑了片刻後便打消了追上去的念頭,轉身跑進了房裡。
……
承王府。
尉遲淩開始上朝後,每天都早出晚歸,連著好幾日夜時舒都睡下了他才回府。
她也理解尉遲淩現在的狀況,雖說帝王還沒立尉遲淩做新太子,但廢太子原本把持的事務現在都轉交到了尉遲淩手上,各種交接流程及人事變動,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會有多繁瑣忙碌。
只是明日有些特殊,她今晚沒早睡,特意留燈等著他。
亥時,尉遲淩推門進房。
見她坐在床頭看書,眉頭微蹙,“怎麼還未睡?”
他一身裡衣,墨發垂腰,還帶著明顯的濕氣,一看就是剛洗過澡。
夜時舒放下書,朝他舉起雙手,打趣道,“我睡著了你才回來,還沒醒你又出門了,我再不等著你回來,過段時日怕是連自己男人長什麼模樣都忘了!”
尉遲淩坐上床,接住她的投懷送抱,接著把她壓在身下。
沒有溫言細語,只有纏綿悱惻的深吻。
夜時舒心下哭笑不得,特別是彼此身上的衣物都叫他扯開後,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腕,一邊止住他的更進一步舉動,一邊喘息著說道,“明日將軍府擺酒,爹和九姑的喜事。本來我今日就想回將軍府的,但又怕你說我不給你打招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