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隔壁傳來‘國公爺’三字,正進食的四人同時一震。
“前日國公爺在城門施粥的事你們都聽說了吧?”
“不就是國公爺施粥時突然暈倒嗎?他年歲已高,又頂著大太陽出來施粥,受不住也是正常的!”
“可是我聽說國公爺不是累壞了身子,是中邪了!”
“中邪?青天白日的,中哪門子邪,你可別胡說八道!”
“我那侄子不是在國公府做事嘛,他昨日回家給他爹送月銀,他告訴我的,說國公爺前日回府後上吐下瀉,請了許多大夫,用了不少方子,雖然止住了瀉吐,可人卻沒醒過來,現在只剩一口氣了!”
聽到這,夜時舒和尉遲淩交換了一下眼神,然後默契起身。
文巖叫來跑堂夥計,給了他一把碎銀,然後和文墨追出了酒樓。
四人很快來到衛國公府。
見大門緊閉,文巖上前拍響了大門上的獸面錫環。
不多時,旁邊的小門開了,一中年男子走出來,先是好奇地打量他們,接著對他們拱手問道,“不知幾位來此有何貴幹?”
尉遲淩回他,“晚輩姓夜,從京城來。路經濟州城,想起家父曾說過,國公爺曾與他同朝為官,頗有交情,所以晚輩特來拜訪,不知國公爺可在府上?”
“姓夜?”中年男子稍作思索,接著驚訝問道,“您是夜將軍的公子?”
在朝中姓夜的官員,與他們國公爺相熟的,他只能想到致和將軍府。
尉遲淩微微一笑,又問道,“不知國公爺可在府上?”
中年男子也露出熱情的笑意,轉身進了小門,很快讓人開啟了大門。
“夜公子,裡面請!”
尉遲淩、夜時舒、文巖、文墨進了國公府。
中年男子接迎他們進去後,沒走幾步,突然嘆氣,一臉歉意地說道,“夜公子,恕我家國公爺此刻不便招待你們,小的先讓人給你們準備廂房,你們先作休息可好?”
尉遲淩直言道,“我們進城時便聽說了國公爺的事,不知道國公爺此刻可安好?”
“唉……”
“晚輩曾拜名醫為師,可否帶晚輩去看看國公爺?”
“啊?”中年男子驚詫地盯著他。
夜時舒怕他拒絕,趕忙說道,“伯伯,不瞞你,我們是聽說國公爺出事特意來的。你就讓我們看一眼國公爺吧,萬一我們能幫上忙呢?國公爺是我們父親的故友,我們不希望他出事!”
中年男子又打量了她一番。
他認識致和大將軍夜庚新,也知道其膝下有二子一女,眼前這位妙齡女子,想來就是夜將軍的女兒了!
“夜公子、夜小姐,這邊請!”打量完後,他躬身引道。
夜時舒小時候見過衛國公閔文騫,記憶中的閔文騫是個和藹可親的老頭。可隨著中年男子到了閔文騫房中,看著床上形容枯槁、面目犁黑的老頭,她倒抽冷氣,完全不敢認。
尉遲淩眉眼一沉,奪步上前,一把揭開閔文騫身上的被褥。
“夜公子……”對他如此冒犯之舉,中年男人忍不住想上前制止。
“伯伯,救人要緊,你別打擾他。”夜時舒及時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