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說的那華湘閣叛徒?”尉遲晟不解地問他,“不是說華湘閣戒律森嚴嗎?既是叛徒,為何會讓其逍遙於世?”
尉遲淩撇了一下唇角,“那是老閣主在世時發生的事,我也不知緣由。按理說被華湘閣除名者,即便能茍活於世,也只會是個廢人。而此人仍舊擁有能醫擅毒的本事,這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內幕。”
他看著尉遲晟,嘆道,“近來發生的事不少,您也沒給我機會去處理。”
尉遲晟環視四周,轉移了話題,“如此看來,那我們今日怕是不能順利回城了。”
夜時舒冷不丁道,“若只是對付華平一人還好辦,怕就怕他‘寄生’於某些人手中,幫著某些人做事。”
尉遲晟立馬朝她看去。
夜時舒接著道,“父皇,不瞞您說,這華平我追查了許久,他之前幫著前裕豐侯夫人溫氏、也就是我的大舅母做事,我的母親就是被他們聯手毒害的。那日丞相夫人的壽宴上所發生的一切,我們就懷疑,他現在又有了新靠山。”
她都說得如此直白了,尉遲晟豈能不懂?
“你是說那人與丞相府勾結?”
“兒媳現在怕的是他不光與丞相府勾結,說不定還將我們的行蹤洩露給了某些人。”夜時舒說完,神色擔憂地看向尉遲淩,“王爺,接下來如何安排?”
尉遲淩朝他們微微一笑,“先回皇陵吧。眼下,那裡才是最安全的。至於援兵的事,我自有辦法。”
尉遲晟沉眉思索。
方才的車夫和假侍衛想接走他們,一旦他們上當,必定會落入某些人手中。
換言之,前方還有更大的埋伏。
可回城的路只有這一條,強行回城,的確太過危險。
他不敢冒險。
也不能冒險!
……
承王府。
雖然夜時舒他們對外宣稱‘華神醫’已經離開,且不知蹤影,但顧思沫卻是一直在承王府的後山上。
夜時竣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媳婦。
顧思沫說想吃肉,他就陪著捉野雞逮野兔,顧思沫說想吃魚,他就擼起褲管下河捉魚。兩個人在山裡幾日,都快混成野人了,可誰都不覺得苦,反而樂在其中。
天黑後,兩人生著火堆烤著野味,吃得那叫一個香!
“時竣,你怎麼這麼能幹啊?我從小在山裡長大,都沒你這麼會抓野兔!”顧思沫吃得香,也不忘誇贊他。
被媳婦崇拜,夜時竣那真是比吃了蜜還甜,“這算什麼?我會的東西還多著呢!找機會,我帶你打老虎去!”
從小到大,他做的這些事只會挨罵,可媳婦卻誇他樣樣好……
誰能理解他的快樂啊!
顧思沫正要興奮,突然發現西方的天邊閃現出一束束異光。
她猛地從地上蹦起,然後飛向一處高地。
“芯兒,怎麼了?”夜時竣追在她後面問道。
“時竣!”顧思沫把手中的兔肉一扔,抓著他手腕急聲道,“那是閣主發的訊號!王爺和小妹有危險!快,回王府搬救兵,去救他們!”
夜時竣望著她指的方向。
她不說,他以為那閃閃的亮光是星星呢!
對她的話,他自是不懷疑,何況這還牽扯到他小妹的安危。於是他一點沒遲疑,反手抓住她,用最快的速度朝王府的方向飛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