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思沫忍不住掩嘴失笑,“王妃說的極是,我不該行醫,特別是遊醫,居無定所不說,還賺不了幾個銅板。只可惜,我除了懂點醫術外,實在無專長,想建功立業恐怕只能在夢中了。”
南宮氏咬著牙一臉橫氣,“華神醫一人難做到,不代表沒有同夥!”
夜時舒扭頭看向她,微微一笑,“丞相夫人,你該不會說華神醫的同夥就是我和王爺吧?我和王爺只是沒喝酒而已,如果以此就能給我們定罪,那這世道可就是奸佞當道了。丞相夫人,你說是吧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就是懷疑我們夫妻和華神醫嗎,那就請丞相夫人拿出證據!”夜時舒笑容一收,冷聲道,“蒙汗藥是從你房裡搜出來的,你想嫁禍我們,門都沒有!別告訴我,你府裡誰誰誰看到了,如果有誰親眼所見,那為何不提前揭露?如果揭露了,那被下藥的酒水也就沒人喝了,不是麼?”
南宮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因為她正想說府中有人看到華芯進了她的房間……
然而,正如夜時舒所言,如果有人看到,為何不及時稟報?若事前稟報了,豈不就能避免賓客中蒙汗藥了!
別說她,就連一旁的祝志順、祝華凝、尉遲睿都對夜時舒投去驚詫的眼神。
誰也沒想到她這個夜家出來的女兒竟如此能言善辯!
夜時舒似乎被人看得不好意思,退到尉遲淩身側,抓著尉遲淩的手腕說道,“王爺,看丞相夫人的樣子,是認定我們就是兇手。這可怎麼辦啊,華湘閣那個叛徒華平一直躲藏在京城中,我們抓又抓不到,難道就這樣任憑別人誣陷嗎?”
尉遲晟龍顏一沉,目光威嚴地射向她,“承王妃所言是何意?”
夜時舒回道,“父皇,是這樣的。華湘閣有個弟子叫華平,十年前就被華湘閣除名,可他近年來一直躲在京城中幫人做事。他狡猾得很,我們抓了許久都沒抓到他,現在他躲在暗處,想方設法地對付我們。”
尉遲晟目光一厲,轉向尉遲淩,“承王,承王妃所言屬實?”
尉遲淩點了點頭,“屬實。丞相夫人房中搜出的蒙汗藥,十有八九是出自他之手。至於這瓶蒙汗藥是如何到丞相夫人房中的,兒臣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南宮氏一聽,立馬呼道,“皇上明鑒,臣婦絕對沒有與那什麼華平勾結,更不知那蒙汗藥為何會在臣婦房中!”
尉遲晟目光微緊地射向她,“誰說了你與他人勾結?不是你一直在控訴是華芯夥同承王夫婦給賓客下蒙汗藥嗎?”
南宮氏滿臉難堪,被祝志順狠狠瞪了一眼後也不敢再說話了。
祝志順說道,“皇上,華神醫與我們無冤無仇,臣相信她不會做出這種事。賤內只是受了驚嚇,所以說話才不過腦子,還請華神醫見諒,也請承王和王妃見諒。”
他分別朝顧思沫和尉遲淩、夜時舒拱手作了一揖,以示歉意。
尉遲晟冷著臉掃了他們一眼,最後對祝志順說道,“就今日這場酒宴,若真是承王與承王妃做手腳,他們用不著把朕叫來!再者,費如此大的功夫把所有人藥倒,他們是吃飽了撐的,何不直接給你們一包砒霜,還省得與你們爭辯!反倒是你夫人,就憑華芯是華湘閣弟子,便不證事實就嚷著他們是兇手,如此不動腦子,若真是有人蓄意陷害承王和王妃,並扯上華湘閣,後果你們一家擔得起嗎?”
祝志順趕緊跪地磕頭,“皇上息怒,是臣管教不當,臣願受罰!”
尉遲睿和祝華凝沒出聲,只是臉色都陰陰沉沉的很不好看。
“哼!”尉遲晟沒看他,轉頭朝尉遲淩下令,“承王,既然你知道是誰在背後作惡,那便由你將其捉拿歸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