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庚新沒聽明白,皺眉問她,“找……找時竣?她找時竣做什麼?”
顧思沫扶住他手臂,笑說道,“爹,我帶你去,咱們邊走邊說。一會兒你瞧見了,便什麼都明白了。”
夜庚新不知道老二媳婦要做什麼,但還是願意給老二媳婦這個面子。只是,離開時,他還狠狠瞪了尉遲淩一眼。
望著他那氣呼呼的背影,夜時舒哭笑不得地道,“只忙著造謠了,忘了提前向爹和大哥打招呼,真是別人還沒亂,自個人差點先幹上了!”
尉遲淩拉著臉不說話。
夜時舒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哄道,“好了,知道你委屈,等爹瞭解真相後會向你賠不是的。”
尉遲淩摟緊她,薄唇壓著她唇瓣,不滿地哼道,“他是本王的岳父泰山,一言不合就要拆散我們,他向本王賠不是,本王敢接受?”
夜時舒笑著主動吻他,“那我代他向你賠不是?”
尉遲淩眸色一深,瞬間掌握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,然後抵著她額頭哼道,“這樣就想哄好本王?哼!晚上給本王等著!”
夜時舒臉頰頓時發燙。
一想到他在那事上的狂熱勁兒,她不等晚上,就現在都覺得腿軟了。
而飛虹院這邊。
承王去魏家參加婚宴的事,文巖和文墨一早就告訴了倪筱。
聽聞他提前回府了,倪筱立馬跑來找夜時竣。
“王爺,聽說你一早就出去,筱兒還以為你會很晚才回來。”
夜時竣一臉的不爽,指著門外怒道,“本王好心去給魏家長臉,沒想到他們竟拿你的事羞辱本王,本王實在聽不下去,便提前回來了!那些人,真是氣煞本王了!”
倪筱端起他身旁的茶盞遞給他,柔聲安慰道,“王爺息怒,都是筱兒的錯,是筱兒上不得臺面,所以才連累王爺被人笑話。”
夜時竣接過茶盞,疼愛地看著她,“筱兒對本王情深意切,他們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,如何能明白這些?筱兒,你放心,本王不日便進宮向父皇請旨,讓你做本王的側妃!到時,本王看誰敢再詆毀你半句!”
倪筱身心俱喜,但面上卻自卑地道,“王爺,您不必為筱兒著想,筱兒能回到您身邊,已是天賜的福氣。哪怕沒名沒分,筱兒也知足了。”
夜時竣不滿她的態度,很是堅決地道,“筱兒,你別輕視自己,本王在意的女人,就該有尊貴的身份,誰反對便是與本王作對!雖然本王現在不能休掉夜時舒,但本王向你保證,等你做了本王的側妃,你在府中的地位絕不會在夜時舒之下!”
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房間裡,聽著兒子與陌生女子的對話,夜庚新驚愕得險些掉了下巴。
這叫筱兒的女子一口一個‘王爺’,他家老二一口一個‘本王……
什麼亂七八糟的!
見他深感迷惑,顧思沫小聲的向他解釋一切。
聽完老二媳婦的話,夜庚新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,“這女子竟如此傻?”
顧思沫掩嘴笑道,“也不是她傻,是承王殿下早前散播的‘情史’太真切了,叫有些人深信不疑。”
夜庚新想起先前自己的行為,頓時老臉一尬,“完了,我把王爺誤會了!”
顧思沫笑著安慰他,“爹,您別擔心,王爺沒那麼小氣。而且您這麼一鬧,反而更加證實了外面的傳聞。”
夜庚新羞愧地不說話了。
事情也如顧思沫所說的那般,夜庚新到承王府這麼一鬧,何止坊間傳得沸沸揚揚,就連宮裡都是議論聲。
當齊綏把這些傳聞稟給尉遲晟聽時,尉遲晟忍不住拍案怒道,“承王竟做出如此荒謬之事?”
齊綏安慰他,“皇上息怒,這只不過是外面的謠傳而已。承王對承王妃的在意,老奴看得真切,想必承王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那般苛責承王妃。”
尉遲晟沉著臉道,“承王因那女子受傷,又因那女子險些一蹶不振,可見他對那女子是用了真情的。朕倒要看看,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,竟然能讓一向穩重的承王如此痴戀!”
齊綏想起什麼,趕忙又稟道,“皇上,貴妃娘娘已經差人去承王府宣那女子進宮了。要不等那女子進宮,您去瀾霞宮瞧瞧?”
尉遲晟聽聞,隨即起身道,“擺駕瀾霞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