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他去掉疤痕後,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他睡顏。豐眉如山、鼻如峰,每一處都精緻得如同精雕細琢,真的是般般入畫,絕世迷人。
想到什麼,她臉頰倏地漲紅,緊接著低下頭,並用手臂頂起被褥。
“愛妃看得可滿意?”就在看得心口砰砰直跳時,頭頂突然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。
夜時舒瞬間僵住,只覺得臉上就似有火在烤一般,燙得她想尖叫!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突然,被褥被一把扯開。
尉遲淩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。
夜時舒‘啊’一聲抬手矇住雙眼。
尉遲淩直接被她這一動作逗笑了,很不給面子地拉下她的手,“都是你的了,還怕什麼羞?”
夜時舒垂眸,結果這一看,沒看到重點,卻看到他身上被自己掐出的痕跡以及自己身上他用唇齒留下的‘烙印’。
“尉遲淩,你真的好過分!”想到他昨夜的糾纏不休,她忍不住朝他肩膀咬去。
“嗯?”尉遲淩眉心微蹙,偏著頭也輕啃著她的鵝頸,“膽兒肥了,敢直呼本王名諱!”
夜時舒察覺到他又動了情,立馬推他,紅著臉惱道,“疼!你能不能憐惜我一點?”
真是快要了她命了!
尉遲淩翻下身,將她重新摟進懷中,又將被褥扯回他們身上。被褥下,他的手精準地找到她不適的地方,很有手法地為她揉捏推拿。
夜時舒窩在他懷裡,舒服地忍不住哼出了聲。
她不哼還好,尉遲淩是真想替她紓解難受,結果聽到她這嬌軟的哼聲,他身子不由地繃緊,低下頭情難自禁地將她吻住。
一夜纏綿,他知她累極了,可他卻是欲罷不能,彷彿怎麼都要不夠……
……
隔壁雅室。
聽著文巖稟報,夜時竣難以置信,“昨夜還好好的,怎麼就染了風寒了?嚴重不?為何不讓芯兒去給她看看?”
文巖笑著道,“二舅爺,我家王爺也懂一些醫術,您別太擔心。只是王妃需要靜養,王爺就先帶王妃回府了。王爺說,您和芯兒姑娘、以及大公子在山莊裡好好玩,所有花銷全記在承王府名下。”
夜時竣盯著他,突然問道,“文護衛,你怎麼沒走?”
文巖微微一愣,接著又笑說道,“這不是怕您和大舅爺玩得不夠盡興嘛,所以王爺讓小的留下來給你們當差。”
夜時竣現在大多注意力都在顧思沫身上,並沒有發現文巖有什麼不對勁兒的。
反倒是一直沒說話的夜時珽看到文巖那略藏尷尬的笑容,劍眉不由地暗挑了一下。
他家小妹是習武的身子,比那些嬌養的閨秀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。何況昨夜所有人都在山莊裡,哪裡去受風寒?
“時竣,你陪芯兒在此玩吧,我先回府了。”他還得回去看看自家老爹和九姑,也不知道他們進展如何了。
就在他剛起身,門外突然傳來詢問聲,“二公子,您在裡面嗎?”
夜時竣一聽,立即回道,“進來!”
來人是他派去裕豐侯府盯梢的小廝。
小廝推門進房,見都是自己人,便直言稟道,“二公子,今早裕豐侯夫婦派人去魏家議親,魏家同意了,而且婚期就定在三日後。”
夜時竣一聽,‘哈哈’笑道,“遊清柔這是迫不急地想給自己腹中的野種找個爹啊!”
顧思沫微微蹙眉,有些不解地道,“遊家的做法沒問題,但那魏永淮昨晚還跟駱良娣好呢,怎麼說另娶就另娶了?”
夜時竣嘲諷道,“魏永淮那狗東西最擅長的便是吃著碗裡望著鍋裡!之前跟駱麗嫻暗生姦情時,還不是裝得人模狗樣騙我們家小妹?”
他見自家大哥沉眉不語,脫口問道,“大哥,想什麼呢?這魏、遊兩家的好戲不正是我們想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