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色不是很好看,也說不出來心中是何感覺。
說生氣吧,也不是。
就是覺得自己都主動為那晚的事負責了,可沒想到竟敢會被拒絕……
……
一天一夜過去,尋找承王和承王妃的人皆一無所獲。
這兩日尉遲晟都沒早朝,兒子在大婚期間失蹤,如今下落不明、生死未蔔,他現在看到文武官員都不順眼,恨不得拿幾個來出氣!
回到宮中的瀾貴妃沒再露面,只不停傳出她身子不適,禦醫不停地往瀾霞宮去。
又過去一日,吳鉞進宮向尉遲晟急報,“皇上,承王和承王妃回府了!”
尉遲晟一聽,瞬間抖掉兩日來的心累,激動問道,“他們可安好?”
吳鉞低下頭,語氣低了幾分,“承王妃無礙,但承王受了傷……”
“那還等什麼,還不快去太醫院宣陸長青!”
“回皇上,臣已派人去往太醫院喚陸院使,他這會兒應該動身了。聽王府侍衛文巖說,新婚那夜,有人潛入新房欲行刺承王和承王妃,但對方沒料到承王妃會武功,這才讓承王妃帶著承王逃離了新房。只是新房外有人埋伏,文巖和文墨不得已才與承王和承王妃離開王府避險。文巖還說,他們在外面也遇到了埋伏,導致承王受傷,所以才耽誤了回府。”吳鉞將聽來的訊息如實稟道。
尉遲晟聽得吹鬍子瞪眼,簡直不敢相信兒子新婚夜會發生如此多驚險之事!
“擺駕!去承王府!”
……
承王府裡。
太醫院的陸長青剛給暈迷中的承王檢查完傷情,就見尉遲晟一身冷肅地出現。
他趕緊稟道,“皇上,承王暈迷乃內力耗損所致,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,多調養些時日便能恢複。”
一旁夜時舒安靜地聽著,可卻沒人知道她心跳得有多厲害。
畢竟當著帝王的面欺君,她活了兩輩子,這還是頭一次!
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,承王只是服了一種藥暫時睡著,竟然讓太醫院的人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!
“承王妃!”尉遲晟突然朝她喝來。
“兒媳參見父皇。”夜時舒趕緊行跪。
“你且說說新婚夜到底發生了何事?你們逃出王府後去了哪裡?為何現在才回府?”
面對帝王的審問,夜時舒心裡雖緊張,但面上還是抗住了帝王的威壓,冷靜地回道,“回父皇,新婚夜兒媳與王爺本已歇下,不想突然闖入幾名刺客,好在兒媳從小跟著父兄習武,也有幾下子,才沒讓那些刺客得逞。”
“只是讓兒媳沒想到的是新房外還有刺客,幸好文巖和文墨及時趕到,掩護兒媳和王爺逃出新房。但府裡留宿的賓客實在太多,我們無法分辨出到底誰好誰壞,不得已,只能逃出承王府。”
“就在我們去後山準備躲一晚時,誰知道路上又遇到了埋伏,王爺見我體力不支,為保護我這才耗損了內力。”
在她說完經過後,文巖跪地稟道,“啟稟皇上,路上埋伏的歹人已被除盡,只是小的們和王妃都無從辨認對方身份,只能將歹人屍首全帶回府中。還請皇上為王爺和王妃做主,務必查出行刺王爺和王妃的幕後主使!”
尉遲晟鐵青著臉朝吳鉞下令,“去查!”
吳鉞領命去辦。
不多時,吳鉞返回房中,但他沒有當眾說話,而是到尉遲晟耳邊低語。
尉遲晟聽後,本就帶怒的龍顏更是多了一股咬牙的狠勁兒。
但他也沒發作脾氣,只對對陸長青交代,“你留在承王府照顧承王!”接著又命令吳鉞,“把人全給朕帶走!起駕回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