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收到孫女暗使的眼色,範老夫人又看了看孫女,見孫兒也認同孫女的話,於是這才笑了笑,說道,“老婆子我就是操心的命,捨不得看晚輩忙累。不過瑩兒提醒得是,先去休息吧,等休息夠了,我還要幫著舒兒張羅她與承王殿下的婚事呢。”
夜時舒在一旁聽著,莫名的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。
待他們祖孫三人跟著郝福離開後,不等夜時舒開口,夜時竣先忍不住牢騷,“這姑婆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!也不知道爹是如何想的,竟然叫一個外人來做我們的主!”
夜時珽皺了皺眉,低沉說道,“她是長輩,又剛到我們府中,興許是太過關心我們這些晚輩,所以才急著想為我們出頭。”
夜時竣還想再說什麼,夜時舒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二哥,這事回頭再說,先看看大舅舅一家想做什麼。”
她話音剛落,就見遊建彬、溫氏、遊清柔被門房侍衛引著進了廳堂。
兩家人一見面,遊清柔便喜笑顏開地朝夜時竣奔去,就差當眾來個投懷送抱了,“二表哥……”
這嬌媚入骨的嗓音,直接把夜時竣嚇退兩步。
夜時舒則是眼明腳快地上前一步擋住了遊清柔,然後皺眉問道,“表姐這是做何?”
遊清柔微微有些尷尬,但隨即又望著夜時竣,羞澀地道,“二表哥,昨日你離開為何不叫醒柔兒?你可知柔兒一個人在紫瓊山莊面對那種事有多難為情?”
夜時竣不解地問她,“清柔表妹說話好生奇怪,我在紫瓊山莊都沒見著你,我去哪叫醒你?”
他話音一落,遊清柔唰地冷了臉,“二表哥什麼意思?你忘了你和大表哥在紫瓊山莊同我大哥喝酒的事?你醉酒後強行要了我身子,然後不告而別,別說這些事你全都記不起來了!”
夜時竣一臉被嚇到的表情,“清柔表妹,我昨日是和我大哥在紫瓊山莊喝酒,但不是同清波表哥,而是同承王殿下。而且我們只是淺酌,沒人酗酒,何來醉酒一說?更何況你說什麼強行要了你的身子,清柔表妹,酒可以亂喝,話可不能亂說啊,我可是清清白白黃花大閨男,你可別亂汙我名節!”
“你!”遊清柔完全沒想過他竟會不認賬,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“時竣,你未免太過分了!”溫氏忍不住上前指罵,“昨日你們清波大表哥邀請你們去紫瓊山莊,你敢說你們沒赴約?柔兒見你們喝醉了,本來想照顧你們休息,沒想到你趁著酒意強行要了她!事都做了,你還想抵賴不成?你怎麼如此禽獸,柔兒可是你的表妹啊!”
“大舅母,你也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!”夜時舒忍不住替自家二哥出頭,反斥道,“我二哥跟我們在一起,不但承王殿下可以作證,紫瓊山莊的夥計也可以作證,他何時與清波表哥喝酒了?更何況是與人做那檔子事,我二哥可做不出來!”
她本想看裕豐侯府與魏家狗咬狗,沒成想自家二哥竟然被狗盯上了!
她暗戳戳地瞥了一眼自家大哥。
昨日去‘伺候’遊清柔的男人是大哥找的,按理說應該很順利才是,怎會出這種‘陰差陽錯’的紕漏?
夜時珽一張俊臉如若覆冰,對遊建彬和溫氏說道,“大舅舅、大舅母,想必是清柔表妹醉酒認錯了人,如舒兒所言,不但承王殿下可以作證,紫瓊山莊的人也可以作證。如果大舅舅和大舅母不便去向承王殿下求證,可派人去紫瓊山莊求證。”
溫氏抬手指著他,更是怒道,“夜時珽,枉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穩重的,沒想到你竟然明目張膽地包庇親兄弟!事關柔兒的清白,你以為你們兄妹三人合起夥來就可以否認嗎?”
夜時舒也不甘示弱地道,“大舅母,如果我們連自證清白都不行,那你們憑什麼靠一張嘴就汙衊我二哥?證據呢?我們有人證,可以洗刷我二哥清白,你們有何證據說我二哥玷汙了你女兒?”
“夜時舒!”遊清柔突然激動起來,仇恨地朝她罵道,“上次在萬福寺明明該暈倒的是你,明明該是你和魏永淮睡在一起,為何我會莫名其妙地暈倒,為何我會和魏永淮躺在一起?這次又是那麼巧,明明我該跟二表哥生米煮成熟飯的,為何我又人事不省?我知道了,都是你搞得鬼!是你故意謀害我的對不對?你好毒的心啊,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痛失清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