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舅母,你可別血口噴人啊!我是與表姐在房裡說了一會兒話,主要是為了給她看那套金步搖。可是表姐眼光挑剔,嫌那套金步搖式樣太醜,讓我拿回來重新打過。剛好王爺派人來接我,我怕王爺久等,就讓表姐轉告你們,說我先回府了。”夜時舒一臉認真地解釋經過。
“你敢狡辯?冬巧呢?把冬巧叫出來,我要與她對質!”溫氏瞪著眼吼道,整個人都快被夜時舒氣炸了。
“大舅母,你雖然是我長輩,但這裡是致和將軍府,再是輩分高,也不是你撒潑耍橫的地方!”夜時舒也徹底冷下了臉。
“把冬巧叫出來!你不承認是你下的藥,那一定是冬巧那賤婢做的!”
正在這時,一名侍衛捧著一隻木盒跑進廳堂,對夜時舒稟道,“三小姐,您先前說懷疑冬巧有問題,讓小的搜查冬巧房間。小的查了,從冬巧房中搜出不少值錢的物件。”
說完,他將手中木盒開啟。
盒子裡面除了半盒子散碎銀子,還有幾張銀票,以及多件惹眼的首飾。
一個大丫鬟,月奉頂天了一年也就幾十兩銀子,可盒子裡拋開首飾不算,幾張銀票加起來都有幾千兩了,這能說是正常的?
溫氏和葛氏伸長脖子看了一眼,兩人的臉色瞬間有些泛白。
夜時舒從盒子裡拿出一隻手鐲,仔細打量過後,突然狐疑地問向溫氏,“大舅母,我沒記錯的話,這只鐲子我曾見表姐戴過。真是奇了怪了,表姐的鐲子怎麼會在冬巧房裡?”
她也不等溫氏說話,接著又從盒子拿出別的首飾,“這發簪也有些眼熟……還有這平安扣……怎麼都好像在哪裡見過?”
看著她手中的東西,溫氏和葛氏的面色已經不是失血能形容的了,額頭都開始冒冷汗了!
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她們收買冬巧時給冬巧的賄賂!
夜時舒嘴角勾起別有深意地笑,“大舅母、魏夫人,你們怎麼了?哦,忘了同你們說,之前我發現冬巧行為古怪,便讓人查她,沒想到她還真是吃裡扒外,竟然夥同外人想毒害我這個主子。我已經將她杖斃,大舅母想與她對質,怕是沒機會了。”
溫氏還想說什麼,葛氏拉了她一把,把話搶了去,“那賤婢連主子都敢毒害,真是該死!這次我家淮兒與柔兒的事,說不定就是那賤婢做的手腳!”
溫氏收到她暗示,也一改先前的兇悍潑辣,幹笑著說道,“柔兒,先前是大舅母沖動了,大舅母給你陪個不是。你別與大舅母見氣,畢竟大舅母也是因為你表姐的事太過氣憤,所以才失去了些理智。”
二人相繼說完後,又趕緊同夜庚新告辭。
“將軍,柔兒還在府中等我們呢,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
“是啊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夜庚新看向女兒,在得到女兒暗示後,他才沉著臉吩咐郝福,“送二位夫人!”
相比來時氣勢洶洶,溫氏和葛氏離去時如同戰敗的瘟雞,生怕跑慢會被人抓捕似的。
“舒兒,為何不挑明瞭說?”夜庚新氣恨難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