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雙:“既然他出自你們風神教,他的蠱毒貴教是否可解?”
“夫人有所不知,大部分蠱毒出自源蠱蟲,只有這個源蠱蟲死去,才可能終止蠱毒發作,所以源蠱蟲通常會被施蠱者藏在最隱蔽的地方,找到它們簡直難如登天。有些做派極端的巫蠱師,甚至會用自己的鮮血養育源蠱蟲,將它存放在自己的身體裡,一脈同命。”
魏子淵驚奇萬分:“也就是說,必須殺死明月,才可以結束我們大夏的這場瘟疫?”
“這是其中一種方法。”
桑釗解釋,“如果運氣好,及早研製出對付這種蠱毒的藥方,一旦發現患病者,立即服用解藥,也可解決問題。”
“蠱毒通常透過什麼傳染給其他人?這些蛇是被精心放置在廉州的,但是患病者並不是全部都碰過蛇。”
桑釗道:“這件事,我倒是通曉一些。我觀此蟲形態,極有可能並不只是附著在蛇身之內,蛇身之上也可存活,它們將蠱蟲散落在經過的地方,在人經過的時候鑽入人體,按照夫人給我提供的說法,幾乎所有患病者都見過或者接觸過蛇,這證明,這蠱蟲離開宿主存活時間極短。人和人之間的傳染,也可能是類似的途徑。”
魏子淵點頭:“意思就是說,那些髒東西落在地上草上其實是很容易死的,但若是哪個人運氣不好碰上了,就可以立即安營紮寨存活下來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”
“既然這蟲脆弱無比,可有提防之法?”
桑釗點頭:“按理說,只要有布料隔絕,這蟲就不能對人進行攻擊,但夏日炎炎,許多人都穿的單薄。”
魏無雙立馬想通其中一些關節:“怪不得蠱毒永遠是陰謀,因為一旦防備,並不那麼容易傷人。”
“夫人所言甚是。”
桑釗道,“但我必須要提醒夫人一句,人不可能一直警惕,總有掉以輕心的時候。”
魏子淵急忙道:“既然如此,大祭司可知道這姑娘長得什麼樣?能不能提供一些畫像,我們得先想辦法找到她。”
桑釗一怔:“明月是個男子。”
魏子淵明顯停頓了一下:“啊,但這不重要。”
桑釗尷尬的笑了笑:“我並不知道他長得什麼樣,有句比較誇張的傳言說,知道他樣子的人都都已經死了。”
又道:“但是他剛出事的時候,羲和曾和我提過,明月長相萬裡挑一,十分令人神魂顛倒,這也是為何許多人對他不設防,他能成為這樣厲害的蠱師,他極具誘惑力的外表試試最好的偽裝。”
魏子淵:“你那個師弟還沒死,能不能讓我們拜訪一下?”
桑釗哭笑不得:“他只剩下眼珠子能動,有什麼用處?”
魏子淵笑的露出一口白牙:“大祭司盡管安排,我自有辦法。”
兄妹倆回去的路上,魏子淵問魏無雙:“妹妹你好像挺不屑這個大祭司的。”
“他將人視為蠱,如此輕賤別人性命,我自然看不上他。”
“你怎麼還同情那個明月?他可是殺人如麻的變態。”
“我並不同情。”魏無雙毫不猶豫道。
只是多少有些理解他的報複行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