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貍看著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十九皇子:“屬下不敢。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好看罷了,會比主人更好看嗎?”
一句話說完,所有人都看向秦煜。
秦煜正好偏過頭來,他英俊的容貌在花車五顏六色的光芒下鍍上了一層綺麗,顯得十分美豔。
魏無雙暗暗握了握掌心。
不愧是我的夫君,一定比那隻什麼畫皮鬼好看一萬倍。
秦牧遙哈哈大笑起來:“你這個馬屁拍的好,元晦之色,也是豔絕。”
魏無雙也跟著笑。
誇夫君就是誇她。
秦煜卻不太高興,表情冷淡的樣子:“阿貍,你見得世面太少了,還有,以後不要再這樣說我,男子以色侍人,是對我的貶損。”
阿貍立即抱拳,十分嚴肅:“是,主人!”
秦牧遙再次哈哈大笑:“就是好看,還不讓說,十分清高。”
幾個人的聲音馬上被歡呼的浪潮給壓了過去。
兩層樓那麼高的大花車上,閻羅冥王的扮演者莊重威嚴,引得一陣歡呼喝彩,後面緊跟著的一個方方正正的金色小花車,上面坐著一個男子。
男子一身紅衣,臉上戴著半臉面具,只露出高挺的鼻子和尖尖下巴。
他斜靠在金色的軟榻上,一隻腿曲著,一隻手肘撐著身體,胸口半敞著。
手裡是一個白玉酒壺,正在仰頭喝酒。
腥紅的葡萄酒從他的唇角流出,然後落下,滾在他細長的脖子上。
慵懶,瀟灑,恣意,美貌。
只這一份鬆弛的氣質,就引得眾人尖叫無數。
街道兩邊許多女子因為戴著面具,也不怕被人認出來,甚至都不顧女子端莊,痴痴地哭鬧起來:“畫皮鬼看我!畫皮鬼入我夢中!”
秦煜鄙夷的翻了個白眼,然後偏頭看了看魏無雙。
魏無雙也正失神的看著那畫皮鬼。
阿貍直接愣住了:“這……是今年的畫皮鬼?男人?……男人啊!”
紅衣男子身旁掛著一幅畫,正是他身份的象徵。
確實是畫皮鬼無疑。
“哈哈哈。”
秦牧遙得意道,“沒想到吧?誰說畫皮鬼一定是女子?神仙惡鬼,他們本來就是法相無常,在人間行走不過是為了方便,哪有什麼男女之分?”
十九皇子簡直更加興奮,摩拳擦掌道:“這也太有趣了,今年的花魁是個男人,他是誰?今年是不是要去宮宴演出?我要找機會和他交個朋友。”
秦煜冷聲道:“皇叔這是找打,陛下向來討厭男不男女不女,還不如太監。更最看不慣那些喜歡男色相的人,曾經有一位大將軍,因為過度寵愛手下一個副將,鬧出些不該有的傳聞,被陛下親自召來,打的鼻青臉腫,皇叔是也要挨鞭子嗎?”
“啊……”
十九皇子臉色巨變,“父皇原來這麼厭惡男相嗎?但其實我只是好奇而已,對男相可不感興趣。”
頓了頓,忽然想到什麼,失落道:“不知道父皇有沒有力氣站起來揍我,如果他能好起來,我寧願捱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