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雙伸出手指,輕輕摁住秦煜的嘴唇,“你放心,你若真的死了,我肯定要重新嫁人,所以你若是真心想著我,愛著我,那就必要保住自己的性命。
你命帶七殺,比劫過旺,但對今後的事情來說,你能夠命硬反而是一件好事,如今時局動蕩,望你以黎民百姓安危為首,步步為營,只能成功,不許失敗。”
秦煜重新將魏無雙摟進懷裡,將臉深深埋進她的頸窩,只覺得二十多年從未顫動過的心,突然有了最柔軟的觸感。
得妻如此,夫複何求?
這一晚上,秦煜有些失控,抱著魏無雙怎麼都不願意放手。
第二天正好休沐,他甚至拉著魏無雙,兩個一直躺著說話親吻,直到巳時前後,才懶懶散散的起床。
簡直將二十多年的剋制全部放縱出來。
因為和大院那邊鬧得別扭,辰王對秦煜非常不待見,最近這一個多月都不理秦煜。
秦煜幹脆也不去請安吃飯,父子兩人關系僵硬的可怕。
所以夫妻倆最近一直一起在扶搖居吃飯,只有魏無雙會隔三差五的去辭憂堂請安。
蔔安站在門口:“世子,高相國走了。”
秦煜正在夾菜,聞言,筷子頓了頓:“高相國是個正直的人,我年幼歲末歸京,人人對我避之唯恐不及,他卻不信那些方士預言,曾親自教誨過我。”
魏無雙沉默片刻:“他年少時曾一邊照顧癱瘓老母,一邊賣柴讀書,他的事跡,在民間,早就傳為佳話。若他真是因為晉王而死,晉王恐怕不得人心。”
“是啊,別看高相國又老又迂腐,他那一堆學生就能把晉王罵的狗血噴頭。”
秦煜將碗裡的米飯全部吃完,“再來一碗。”
在小屋子裡吃飯的時候,夫妻兩人都不喜歡有其他人伺候,所以是魏無雙接過碗,親自盛飯:“不過去?”
“過去,所以要吃飽。”
秦煜邪氣的笑著,“兩邊對壘的契機來了,高相國算是死得其所,今天恐怕在靈堂就要有一場硬仗要打,為夫得多吃些,免得到時候不堪一擊。”
魏無雙笑起來。
秦煜能夠如此胸有成竹,那麼證明目前的事情還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只是,高相國為何死得其所?
這句話,令人深思。
半個時辰後,秦煜吃飽喝足上了馬車,直接奔了相國府而去。
“咚——”
“咚——”
沉悶又悠揚的銅鐘聲傳在整個京都上空。
高相國,高忠義,一代肱骨之臣,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