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下子就懂了。
“如果不方便對我說,那我就不問了。”
“我不說是因為這件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啟齒,不是因為要故意隱瞞你。我不會故意隱瞞你。”
“沒事。”
秦煜將一塊挑好刺的魚肉給了她,“按照你自己的方式來就行。……對了,馬上就是五月初二了,宮廷的春日宴吧。”
魏無雙望著秦煜低垂的眼睫,心中溫暖:“嗯。”
“也許這次的春日宴會有許多事情發生。”
秦煜若有所思,“晉王憋得住,不代表所有人都憋得住。他的那位附王妃,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說不定能從她身上看到蛛絲馬跡,你且多留意一些。”
“是。”
第二天,魏無雙喬裝成男子,在京都一間茶樓約見了盛逾白。
盛逾白進門的時候看到她男裝的樣子,很明顯的愣了一下。
魏無雙笑著開啟扇子,露出兩顆小虎牙:“怎麼樣,我男裝的樣子,依然叫你心動對不對?”
盛逾白今日喬裝成了一個小廝打扮,但是他的手臂用布吊著,看起來上的不輕。
於是問道:“你的手,沒事吧。”
“死不了,但不做到這種地步,恐怕也不能矇混過關。”
盛逾白傲嬌的白了她一眼:“我明天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,你且說吧,你想託我什麼事,咱們倆也沒什麼深厚情誼,還是別瞎客套了。”
魏無雙笑了笑,將自己整理的血疫醫案遞給他:“我想讓你能幫我解開這個病症。”
盛逾白不愧是醫學天才,他只掃了一眼,就眉頭緊皺:“你在哪裡見過這種病?”
頓了頓:“和廉州的瘟疫有些相似,但又不同。”
魏無雙馬上問:“廉州的瘟疫,源頭到底是什麼。”
“這就是廉州瘟疫最奇怪的地方。”
盛逾白原本吊兒郎當的,說到瘟疫,反而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,瞬間有了家主傳人的風範:“廉州的瘟疫,紙巾並沒有找到準確的傳染源。雖然的確是傳染病。”
魏無雙若有所思:“果然你們盛家也沒找到什麼線索。”
“這是隱患。”
盛逾白直接道,“雖然現在疫病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治療,也沒有後傳播出什麼糟糕的病症,但是我心裡一直不安,沒有找到根源,就證明這種病隨時可能再次出現。這是很奇怪的事情,為什麼傳染病卻無法找到傳播的途徑?一定是我們遺漏了什麼。”
魏無雙也沉默:“我和你的想法相同。”
盛逾白眼睛瞬間亮了:“你這醫案從何得來,能否給我些提示?”
“只是聽幾個逃荒的大姐們談起,他們村裡有人死於這種瘟疫,我不知道是否準確,也不知道是否是個案,但是因為和廉州的疫病相似,所以我才十分在意。”
魏無雙不能說的太清晰,因為盛家醫館遍佈全國,也每年收錄許多疑難雜症,一些病他們知道的比普通人更早更及時。
她如果說的太篤定,反而可能讓人心生懷疑。
盛逾白眉頭皺起來:“你這個醫案,可比廉州疫病嚴重多了,若將來有一天,這樣可怕的瘟疫擴散到了更多的地方,那後果簡直不可設想。”
魏無雙心中對盛逾白瞬間佩服。
雖然盛逾白有些龍陽之好,個人有很多問題,但是對疾病和醫學的敏銳感知,確實無人能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