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無雙有點驚訝:“字不周正?”
就把一個千金小姐打成這樣?
秦萱兒臉色雖白,卻沒有一點淚水:“其實是她做不好春日宴的事情,我二哥又寫了信給父親求情,父親決定讓玉側妃從祠堂出來。”
魏無雙:“那與你有何關系?”
“因為我不是男孩子啊。”
秦萱兒自嘲道,“如果我是男孩子,也許母妃就不至於這麼被動啊,他也有了依傍。”
魏無雙是真的有點惡心:“這也能賴到你?”
“嫂子你有所不知,當年母妃生我的時候,有些出血,虧空了身子,此後再難有子嗣,她恨我。”
乳孃在旁邊終於忍不住道:“世子妃有所不知,六小姐就是王妃的出氣筒,她總把一切事情都賴在六小姐身上。當初她懷六小姐的時候,剛不小心滑掉一個男胎,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她身子有些虧空,就找人測算男女,想著如果是女孩子就直接打掉。
但有個特別厲害的老道士說他肚子裡的將來會是人中龍鳳,她以為必然是男孩子,便抱了很大的希望,沒想到最後不但生了女孩兒還虧了身子,她十分生氣,所以從此以後,什麼都看不上六小姐。”
魏無雙其實不想深入辰王府的內部矛盾,沉默良久才穩住心情:“我知道了,回去給讓人給你們送些好的活血化瘀的藥物,萱兒,你好好養病。”
然後就走了。
秦萱兒嘆了口氣,說乳孃:“你何必和她說的這樣詳細,她也管不了我母親的事。”
乳孃還是抹眼淚:“世子妃和王妃的婆媳關系還不錯,說不定能幫襯著求個情,你總是這樣下去,也不是個辦法。她對你很不錯的,比幾位小姐對你還要好。”
秦萱兒點頭:“嫂子的確很好,但她終究只是個媳婦。”
又道:“再忍幾年就好了。”
秦萱兒眼神落寞下去:“等我嫁人了,就不用總是但我母妃的出氣筒了。”
乳孃摟著她哭起來。
魏無雙回到扶搖居就立即叫冬雪送了些藥物去秦萱兒那裡,又親自配了些內服的,能讓她晚上就不那麼疼了。
可到底還是沒忍住,去了辭憂堂。
她不想管辰王府內部的事情,和其他人也都不熟,但是秦萱兒有些和她小時候相似,她看著她,總覺得就算有個親妹妹,也不過如此。
所以,她到底是有些私心,想幫她破這個事情。
但她不能明著說,容易適得其反。
所以聽說小柳氏今日頭痛在休息,她只是客氣的問由媽媽:“過幾日的春日宴,不知母妃可有什麼需要兒媳婦幫忙的,還請由媽媽幫忙轉達。”
由媽媽是個八面玲瓏也通透的人:“玉氏掌家多年,王妃乍一接手,有些忙中出錯,她很懊惱。”
魏無雙沒說話。
由媽媽又道:“如果是這樣,便是王妃不行,還得玉氏出來操持。王妃為此煩心。”
魏無雙點頭:“這件事並非一朝一夕之功,與其忙中出錯,不如順其自然。”
由媽媽還沒說話,小柳氏從後堂裡出來,眼睛紅紅的:“你說的倒是輕巧,好不容易得了次機會,再讓玉氏搶回去,全府上下都會覺得我這個王妃是真的無用。”
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”
魏無雙道,“母親,我們藥行裡熬煮藥物,越是猛藥,越是需要小火慢燉,有的時候,小火看似溫溫吞吞,但其實才能將最硬的東西全部煮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