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直接道,“我不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,王爺也不是陛下最喜歡的皇子。但我仍是世子,是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,王爺您……”
秦煜頓了頓:“事以密成,言以洩敗,王爺此時,當以不變應萬變。”
晉王沉默片刻:“可若真的立了皇太孫……”
“王爺與陛下謀略,誰更勝一籌?”
晉王雖然有些不服氣,但還是嘆了口氣:“用市井小民的話來說,父皇整頓朝綱的時候,我還在玩泥巴。”
“那王爺就靜觀其變吧。”
秦煜站起來,“王儲空懸,正是人心惶惶之時,更是風口浪尖之時,王爺的一舉一動,自有人看在眼裡,陛下也將看在眼裡,元晦今日前來,若是被人發覺,恐怕活不到您的登基大典。”
晉王一聽“登基大典”四個字,眼睛都亮了:“元晦,這些天來,竟然只有你與我說了些真話。你放心,四周都是我的人把手,這鋪子也是我姨母名下的,不會有人走路風聲,讓你為難。”
“我不在朝堂,自然心更靜些,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罷了。”
秦煜垂頭行禮,“微臣還要去置辦聘禮,先告退了。”
晉王看著秦煜轉身離開,皺起眉頭。
安貴妃從屋子裡走出來:“此人可信?”
晉王若有所思:“信不信倒不重要,母妃覺得他說的話,是否有理?”
安貴妃沉默片刻:“難道你父皇已經察覺到了我們最近的動作?”
頓了頓:“可是若不早做打算,等那小東西翅膀硬了,豈不是一切都晚了?”
雲州。
魏家大門口。
魏東嶸頭發被薅掉了好幾撮,圍堵他的人從最開始的悲傷質問,到後來的咒罵推搡,到現在的廝打群毆。
人越來越多,賴銅錘的慘事似乎要再次上演。
“嗖!”
“嗖嗖!”
兩根箭射穿為首的兩人胸膛,熱血噴灑而出,令周圍混亂的人群稍微散開一些,統統看向魏家高臺。
“再敢辱我二伯,別怪刀劍無眼!”
魏東嶸鼻青臉腫的捂著腦袋往家裡跑,有幾個人想要跟上,立即被飛來的箭矢射穿腦袋。
阿貍站在魏無雙身邊,眉目冷肅,英姿颯爽。
他重新抽出一支箭,搭在弓上,準備瞄準。
死了五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