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他自然要將所有人拉下水。
他看著皇帝,又看了眼謝景寒,眼中滿是快感:“我與溫國公多有來往,這些年來,也是溫國公替我在各地搜羅難民。”
“此番逼宮,更是有溫國公相助才能如此順利。”信王大笑道,“說起來,溫國公也是謀反,這可是要抄家滅族的死罪!”
“若是我沒記錯,他的大女兒,正是景王妃?”信王圖窮匕見,質問道,“你能公平公正地處理溫國公府嗎?”
“還是說,你要為了他徇私?”信王指著謝景寒,“你想讓天下人都唾罵你嗎?”
信王擺明瞭是在挑撥兩人之間的關系,皇帝一聽就明白了。
見志在必得的信王,皇帝低低的笑了笑:“徇私又如何?”
“朕的親弟弟,替朕平定邊關,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功臣,留下他妻子的性命又有何妨?”皇帝反問信王。
見信王臉上滿是不可置信,他又笑了笑:“更何況,朕從來都不贊同連坐。”
“犯罪的是溫國公一人,與他的子女有何幹系?”
皇帝的一句話,讓信王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。
但同時,信王心中又有些竊喜。
若是如此,那他的女兒……
“不過……你的女兒自然不算在其中。”皇帝又補充了一句。
霎時間,信王神情猙獰,如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一般,死死的盯著皇帝:“你這話是何意?”
“你當朕是傻子,還不知道你與溫家二小姐的真正關系?”皇帝笑著搖了搖頭,“你與溫夫人早有私情,私通生下了溫以彤。”
“朕都知道了。”皇帝嘆了口氣,“她們一個是你的枕邊人,多年來對你不離不棄,一個是你的親生女兒,朕會讓她們一起下去陪你的。”
信王神情僵硬,渾身冰冷。
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他咬牙切齒地問著。
謝景寒在一旁幽幽開口:“在你給溫以彤五百親衛,由她去攔截本王的王妃時。”
“在那之前,她也曾在夫家親口說出自己的父親是信王,再過不久,她就是大黎唯一的公主了。”
謝景寒短短的兩句話,讓信王臉色蒼白。
他捏緊了雙手,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。
竟然是他的女兒出賣了他!他怎麼會有如此愚蠢的女兒?
信王滿腔怒火無從發洩,而謝景寒又適時說了一句:“耶律丹也有信送來,信王不妨瞧上一瞧。”
不過,太極殿可能讓信王久待。
這樣蠢笨的人若是在太極殿待久了,皇帝都怕自己沾染上了這愚蠢的毛病。
信王被押送去了天牢,在那有影一招待他。
兩個親王接連被處理,剩下的,就只有一人了。
皇帝想到這,臉色一黑:“他交給你處理。”
他擺了擺手,帶著皇後回了寢殿。
聞言,謝景寒無奈地搖了搖頭,這剩下的人,就是與張貴妃私通的二皇子了。
屏風後面,二皇子雙手雙腳都被捆住,嘴裡更是塞著一個巨大的布團,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。
見到謝景寒後,他雙眼瞪大了,像是見了鬼一般連連搖頭,拼命想要往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