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信王開口道:“若北狄是你做主,那對我而言,倒是好事一樁。”
“我不怕壞人。”信王語氣幽幽,“我只怕蠢人。”
不巧,北狄那幾位,都是蠢人,如若不然,他也不會跟一個女人合作。
信王嘴上說著,可眼中那一絲不屑,仍然落入了耶律丹的眼中。
耶律丹在北狄雖然受寵,可每當她想要觸碰這些權力時,便會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。
耶律丹不會誤解這樣的眼神——這分明是瞧不起她女子的身份。
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,耶律丹死死的捏緊了雙手,這才將目光勉強移開。
“多說無益。”耶律丹冷冷道,“信王還是說說,我們怎麼合作吧。”
“要麼,你給我邊關佈防圖,要麼……你給我二十萬兩銀子。”她一字一句道,“除此之外,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只有這兩樣東西,才能讓她壯大自己的陣營。
聽得耶律丹擲地有聲的話,信王沉默了一會兒。
這兩樣東西對於現在的信王府而言,不可謂不難。
邊關佈防圖除了皇宮,就只有謝景寒手上有。
要從謝景寒那得到佈防圖,與闖入皇宮強行奪得佈防圖沒有任何區別。
二十萬兩銀子……
這些年來,他暗中豢養了一大批的精銳,積蓄不少勢力。
而這一切相對應的,便是源源不斷的銀子。
他這些年來省吃儉用,所有的銀子都投入了進去,整個信王府上下找不到一件值錢的東西。
他上哪找二十萬兩給耶律丹。
耶律丹早已從信王的欲言又止中發覺了端倪。
不過如此!
耶律丹在心中冷笑了一聲,她本以為跟信王合作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現在看來。
耶律丹無不失望地想著——看來她只能尋求其他人的幫助了。
與信王一番交談,耶律丹已經沒了信心能繼續合作下去。
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,卻聽得信王道:“我會想辦法將你要的東西拿來,無論是邊防圖還是二十萬兩銀子。”
聞言,耶律丹驚訝轉身:“當真?”
“自然。”信王神情鎮定,一字一句道,“身為親王,我手中還有不少産業,只是二十萬兩銀子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籌集。”
耶律丹並不瞭解信王的産業有多少,但她觀察信王神情鎮定,便信了大半。
“好。”耶律丹點頭,“既如此,那我就等待你的好訊息了。”
說罷,耶律丹便往外走去。
她解決了一樁心腹大患,步伐輕松。
但她沒有留意到,身後的信王神情冷凝,看著她的背影中充滿了殺意。
其實,要想利用邊關的沖突拖住謝景寒,還有一個辦法。
而這個解決辦法,遠在天邊近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