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景寒薄唇輕啟,淡然地說出了四個字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驛站之中。
接風宴一結束,耶律丹便回了驛站。
在所有的探子眼中,這位北狄公主老實本分,除去在接風宴上的大膽言行外,再無任何出格的事情,每日待在驛站的時間最長,甚至都不去繁鬧的集市逛一逛。
乍一眼看上去,這位北狄公主是個老實本分的。
可在探子眼中老實本分的耶律丹,一回到驛站,便半靠在了躺椅之上。
在她面前,十幾個人跪坐在那。
“你們在大黎待了十幾年,可有什麼發現?”耶律丹低聲問道。
跪在她面前的這十幾人,單單從樣貌上看,與大黎人沒有任何區別。
可他們卻是北狄隱藏在大黎京城十幾年的釘子,平日裡收集了不少跟大黎有關的訊息,只等著耶律丹的到來。
“景王與大黎皇帝的關系甚好。”一人若有所思,“不少大黎的官員都說,皇帝是將景王當做兒子一樣寵愛,之前還有傳言說皇帝要將皇位傳給景王。”
“那時這個傳言一出來,不少人都信了,直至皇帝親口說會在幾個皇子中選一人做太子,這流言才消散。”
“不過,由此可見,在世人眼中,皇帝待景王的確是極好的,如若不然,也不會有這些流言傳出。”
十幾個探子你一句我一句,卻沒能說出一句讓耶律丹滿意的話。
她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:“那我倒想問問你們,謝景寒有什麼弱點?”
聞言,本來熱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探子們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謝景寒有什麼弱點?
這些年來,似乎沒有人發現過。
耶律丹嬌俏的臉上,不耐之色愈發明顯。
“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?”她冷聲道,“在大黎蟄伏十餘年,竟連他的弱點都不知道?難道說,他身上沒有弱點?”
“這不可能!”不等探子們回答,耶律丹便斬釘截鐵地否認了這一點。
聞言,其中一個探子思索片刻,大著膽子道:“景王行事果決,哪怕是辦案時,也從不徇私,若說唯一徇私的事……便是他之前將自己的岳母送進了大理寺的大牢裡。”
耶律丹雙目一瞪:“這算徇私?”
“那岳母並非是親岳母。”探子解釋道,“是景王妃的繼母,聽聞在景王妃年幼時給過景王妃不少罪受,之前因為景王妃已故母親的嫁妝,還鬧到了京兆尹去。”
“他們都說,景王會將人送進大牢,是因為聽了景王妃的枕頭風,是在為景王妃出氣。”
這些話一一傳入了耶律丹的耳中,耶律丹眼眸微微一動。
她饒有興趣地點了點頭:“沖冠一怒為紅顏?”
“這倒是有趣。”她捏著下巴,細思起來,“這麼說來,我倒是想要見一見這位景王妃。”
“究竟是怎樣的美人,才能讓景王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?甚至不惜徇私枉法。”
要知道,她今日對謝景寒大膽示愛,只得到了謝景寒一個嫌棄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