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而言之,溫舒窈對謝景寒的定性有著十足的信心。
她神情毫無勉強,眼神真摯,皇後見狀,總算是鬆了口氣。
但皇後還是召來大宮女,低聲囑咐了幾句。
大宮女面露詫異之色,眼光不時地朝著溫舒窈看去。
“娘娘,您當真要這樣做?”大宮女壓低了聲音,“平日你您對那位不是最忍讓……”
“人人都有底線。”皇後冷著一張臉,不複溫和的神情,“本宮的底線就是本宮的親人,她這樣做,分明是有意為之!”
大宮女沉默片刻,便堅定地點了點頭:“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……
張貴妃坐在美人榻上,懶洋洋的把玩著手上的玉鐲。
這是皇帝剛命人給她送來的,水頭十分好,比起皇後手上的那一隻也差不了多少。
“娘娘還在休息!你不能進去!”
“大膽!”
她心情正是美妙時,卻聽見了貼身嬤嬤的一聲厲喝。
再然後,便是一陣有力的腳步聲。
是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綠衣帶著幾個身形挺拔的女侍衛走了進來,那幾個女侍衛身後,似乎還有什麼東西。
張貴妃冷著臉:“怎麼?皇後身邊的人就是這般做派?本宮這可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最後的女侍衛便將拖著的人扔向了她。
“啊!”
張貴妃尖叫了一聲,連連往後退去。
被扔出來的,赫然是方才去皇後宮中傳信的小宮女。
只見她臉上滿是掌印,嘴角也有著緩緩流出的血跡,氣若遊絲。
“你這是何意?”張貴妃被嚇了一大跳,漂亮的一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,但她很快就將面上的神情壓了下來。
見狀,綠衣冷笑了一聲:“她是貴妃娘娘宮裡的,方才剛替貴妃娘娘去萬春殿送了給陛下的回禮,因此聽見了接風宴上的話語。”
“好巧不巧,她聽得這話後,一回貴妃娘娘這,轉而就去了皇後娘娘宮中,故意將今日接風宴上的傳聞說給了景王妃聽。”
“貴妃娘娘這是何意?”綠衣冷眼一掃張貴妃,隱隱有皇後的威勢在。
見綠衣這幅模樣,張貴妃臉色難看至極,她最恨的就是皇後身邊的這群宮女們,一個個目中無人,自己這個當貴妃的到了她們面前,竟還要被看低幾分。
今日綠衣更是直接拿捏起了皇後的做派。
“好大的膽子!”張貴妃指著綠衣,“你敢這樣同本宮說話?本宮要去見陛下!”
“晚了。”綠衣冷聲打斷了張貴妃的話,“陛下說過,後宮之中的事,全都交由皇後娘娘處理,你雖是貴妃,但你別忘了,後宮不得幹政!”
“你對景王妃懷恨在心,故意將前朝的風言風語傳來後宮,壞了後宮的規矩。”綠衣昂首道,“我奉皇後娘娘的懿旨來這,就是為了告訴貴妃娘娘您……”
“皇後娘娘是中宮之主,豈容你放肆?”
綠衣說完這話,在張貴妃憤憤不平的目光中冷聲吩咐道:“張嘴二十,罰俸半年,禁足一月。”
短短的十二個字,結束了這場風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