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只是猜測,一切真相還要等到將信王徹底調查一遍才能知曉。”謝景寒語氣淡漠,“但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找到信王與那些人聯絡的地方。”
司青飛快點頭,一邊陪著謝景寒往外走,一邊低聲道:“難怪咱們之前追查的那個男人遲遲沒有線索,原來溫夫人的姘頭就是信王,沒想到這兩人竟能湊到一塊去。”
信王與溫夫人之間,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。
“在外人看來越是疏遠的關系,越是有利於他們來往。”謝景寒眼神輕蔑,冷聲道,“畢竟誰都沒料到,溫國公夫人會與一個殘廢親王茍且。”
“再者……”謝景寒語氣幽幽,“信王多年來都不曾留下一兒半女,外人都猜測他不能人道,一個在旁人心中如太監般的存在,縱然與張氏同處一室,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這兩人身上。”
司青一聽,頓時點頭:“王爺說得極是。”
不過……
他瞥見謝景寒淡然的神情,心中的欽佩更甚。
不愧是他的主子!縱然提起了自己的傷心事,也不曾流露出傷心的神情。
畢竟在這京城,與信王齊名的,便是謝景寒了。
兩人身份尊貴,皆不能人道。
他想到這,在心中嘆息幾聲,極為遺憾的搖了搖頭。
“若是再用那樣的眼神瞧本王。”謝景寒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,“你就自己去西郊營領二十軍棍。”
聞言,司青背脊一寒,連忙低下頭去。
他心中暗道——看來王爺對此事,還沒有完全釋然。
司青心中所想,全都寫在了臉上,謝景寒只瞧了一眼,便看得清清楚楚。
然而額今日事務繁多,他再次警告地看了眼司青,便收回了視線:“今日所查出的線索,都要送給王妃一份。”
聞言,司青心中駭然。
“送……送給王妃?”司青瞪大雙眼,“可這都是機密!刺殺那樁案子……”
“若非王妃,你恐怕還在肅國公府打轉。”謝景寒冷嗤一聲,“她盡心盡力替本王做事,本王自要回報一二。”
司青張了張嘴,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可您都已經替她將溫夫人送進大理寺了,更何況王妃長居深閨,哪裡懂得這些彎彎繞繞……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小,在謝景寒的注視下更沒了膽量繼續說下去。
“三日後去西郊營。”
謝景寒沒有與司青解釋太多,扔下這一句話後,便大步離開。
見謝景寒背影,司青暗自憋屈,心道回府後一定要找齊嬤嬤問個清楚。
王爺與王妃之間,不只是合作嗎?
任司青如何想,該做的事還是要做,三日後該去的西郊營,也還是要去。
他滿臉怨氣,將探子們蒐集來的情報彙總在了一起。
“都往西苑去了?”他看著探子們傳來的訊息,兩眼瞪大了,“西苑是信王府的什麼地界?”
“是信王妃當年的住所。”探子低聲道,“不過自從信王妃離世後,西苑就空了下來,遠遠看去,破敗得很,但信王府的護衛在發現起火的時候,不約而同趕往的方向就是西苑。”
司青在信王府中足足安插了十幾個探子,每一個探子的回答都大同小異,這樣看來,西苑對信王府而言,的確是最要緊的地方。